不红火,周围店家却没有门缝里瞧人的,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笑脸相迎。
他们面上和气宋辞也没学着孤高的做派爱答不理,遇到合眼缘的物件就花钱买下,即便独自一人也算逛得有滋有味。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宋辞嘴里正含着糖咂巴玩呢,忽然瞅见前面不远处聚了一堆人,又喊又叫好不热闹。
她也跟着凑上去,却看见人群围成的圈子中央站着一个粗手粗脚的大汉,正在那吆吆喝喝表演生吞活蛇。
宋辞冷眼一看,非但那汉子嘴里耷拉着半截尚在挣扎扭动的纤细蛇尾,便是他脚下那一块铺盖也摆满了蛇骨制成的手链、玩器,还有无数条各种花纹的生剥蛇皮以及泡坛子蛇酒。
最气人的是在所有蛇制品中间还有一个前后钻眼的狭长木箱,也不知那汉子是怎么的口,正好让一条手腕粗细的长虫不偏不倚的卡在中间进退不得,好让过路的看客拿在手里把玩。
强忍着心中的升腾怒火,宋辞上前一步拽住那一小截蛇尾猛地一抽,便有一条出生没多久的小蛇顺着她的力道倒飞了出来。
“客官这是何意?”
那汉子不防被人卷了喉咙,恶心的直往外吐酸水。
宋辞将那条侥幸逃得一命的小蛇放进紫罗囊里,又蹲下仔细看清楚被拔掉毒牙困在箱子里的大蛇,“我家里需要制药,正好缺活蛇做引,这两条蛇就当是我朝你买下的。”
她说着递过去一小块碎银,“你做这行很久了吧?”
“那是,客官好眼力!”
汉子搓干净手上的污渍接过银子讨好道:“小的家中祖祖辈辈都以耍蛇为生,别的不敢夸口,若论捕蛇这一说,方圆百里之内小的若是认第二再没人敢认第一!”
“是个好手。”
宋辞抱起地上的木箱,冲他笑了笑,“既然你这么喜欢蛇,倒不如起个诨号,我看就叫蛇公子吧。”
汉子赶忙躬身应下,“多谢客官赐名,多谢客官赐名!”
今儿一桩生意就比他忙活一年赚的还多,别说只是起个诨号,便是叫人喊爷爷他也没什么为难的。
活蛇被人买走,周围等着看戏耍的看客自觉没意思也跟着散了,倒是捕蛇的汉子喜笑颜开地起了货品,想着赶紧把这露眼的横财送到家去。
他正预备打上两壶好酒再去山上掏几个蛇窝,突然觉得衣服里的皮肉变得刺痒起来,不管怎么抓挠都不好使,最后被逼无奈只得在无人的巷子里来回翻滚蹭弄。
好半天捱到痒劲儿过去,汉子才发现碎成烂布条子的衣服下面长满了青黑的蛇鳞,那些鳞片又亮又滑不说,硬要往下拉扯的话还得贴上一块血肉模糊的嫩皮。
汉子心里又惧又怕也不敢声张,只偷偷捡起银子,躲着人群跑回家去了。
汉子一走,在旁边观望的宋辞才慢慢走出来捡起地上的蛇皮蛇骨,其中几条黑白相间的蛇皮更是被她单独藏起来。
“时隔两年,没想到再次相遇竟是如此情景。”
宋辞心中一酸,摸了摸怀中大蛇艰难探出的信子,“以后你就跟着我过活吧。”
她转身要走,不想身后却突然飞扑出来一个文弱书生,死死把住裤脚不放。
“上仙救命啊!”
宋辞垂眸细看,见那书生虽是一表人才却黑云灌顶邪气缠身,显然是与鬼魅有过肌肤之亲。
“呵,色迷心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