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地牢里的,他明明只是在朋友那喝了一杯酒而已。
陆小凤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写在牢门上的傻子两个字。
陆小凤的朋友不少,但是算得上生死之交的不超一掌之数。
而在这一掌当中,唯一一个可以让彼此随传随到、不需要任何言语的却是亲手为他斟酒之人。
陆小凤慢慢走过去,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喊出了一个名字,“朱停?”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作答的却永远只有石壁的回声。
直到喉咙沙哑的陆小凤垂着头离开,石牢里才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哭声,却是隔壁的疯子。
疯子的哭声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听上去非但没有悲意还可笑的很。
但就是这样可笑的哭声反倒让陆小凤合上了眼睛,只因他已经从这段扭曲的声音中知道了答案。
“铛啷啷……”
链条转动过后,从封闭的石门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劲装的年轻女人,她长着一张明艳美丽的面孔,还有一副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昏暗无趣的地牢里忽然出现一个明媚靓丽的女人自然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但比起这些,最值得陆小凤关注的却是她手上托着的一个食盘,因为里面装着熟悉的牛肉烧饼。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江湖第一聪明人?”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胡子邋遢的男人,“我倒不觉得你有他们说的那样好。”
陆小凤摸了把很久没有修剪的胡茬,“如果姑娘也像在下一样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关上十天半个月,只怕也没有今日的美貌了。”
“油嘴滑舌!”
女人如同在花园散步那样惬意的走过来,“我曾与人打赌,看看自作聪明的陆小凤多久才能认出石牢里的人。”
陆小凤一点坐牢的自觉也没有,好似老友重逢般笑问道:“看来姑娘是赢了?”
“可我却赢得并不开心。”
女人嗤笑道:“对于一个有价值的人,哪怕他会让我丢脸,我也会忍他一忍。”
陆小凤了然,“是在下辜负了姑娘的一片美意。可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恳请姑娘作答。”
女人笑了笑,“你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像个哑巴一样不声不响的呆在牢里?”
陆小凤点了点头,“在下本以为是有人把他们刻意毒哑,直到刚刚听到哭声才知道并非如此,所以才特别好奇。”
“这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女人轻轻笑道:“当你足够了解一个人时自然会知道怎样才能捏住他的软肋。”
她说着走到疯子那里,用脚尖踢进去一个白芝麻烧饼,“疯子要想不发疯就只能当哑巴,傻子如果不想看到疯子受苦也只能乖乖当个哑巴了。至于饿贼,他看中一双手要远超过自己的性命,一个连命都不在乎的人又何妨闭上嘴。”
女人最后来到了丑八怪门前,“这里面关着的是两个死对头。谁先忍不住开口说话我就放另一个人出来,还会让离开的那个人在对方脸上划两刀。如果是你会怎么选呢?”
陆小凤禁不住长叹道:“如果是我,一定会选择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哑巴。”
他本来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