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绕了一圈只看见忙乱的仆从,仅有的两个主子不见人影,怕是刚停船就走了。
既没见着也不强求,反正早晚有碰面那天。
一路寻着去了小厮介绍的平和客栈,在门口卖杂货的商铺称了二斤果脯,借机跟掌柜的打听一番,得知客栈虽不是头等的好,却极讲信誉从不欺客,外乡人走商投宿都爱往这来。
得了准信,宋辞领着封氏进客栈订了一间上等客房。
她可不敢放封氏单住,客栈虽好,租客却来自五湖四海,古时女子又看中贞洁,万一吃了亏,后悔都来不及。
让店小二送了两桶热水洁身,再吃过晚饭,封氏就扛不住疲累睡着了。
宋辞见她睡的香甜也不惊扰,轻轻锁上房门独自下楼,通过掌柜认识了一个可信的中人,只说自家遭了匪患,现来京中投亲,不好直接上门,想先买个庄子住下。
中人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是托词,虽然好奇一个打扮素净的女子怎么会出手如此阔绰,不过他做生意向来只看钱财不问缘由,正方便了宋辞。
此时皇帝已经在小汤山修建汤泉行宫,连带着附近山头的地价都翻了十几倍,能买下地皮的更是非富则贵。
碰巧有个四品文官要外放,想出手京郊的产业,虽然他手里也有温泉庄子,却因为地势偏僻,泉眼又小,只大概圈了一亩左右的地皮,再用围墙一拦,更显着狭小,高不成低不就,至今没卖出去。
宋辞身边只有封氏一人,自然不嫌这个,隔天就带着封氏和中人去看庄子。
眼见庄子虽然修的小巧却不落俗套,跨过月亮门就是两棵正在花期的桂树,微风拂过时,飘下朵朵花蕊,满地金晖。
顺着雨花石铺就的甬道尽头是五间白墙琉璃瓦的屋子,屋后养着锦鲤的小池塘上还有一间六角凉亭,供人赏雨听荷。
房前屋后转了一圈,见封氏眼里的喜悦几乎溢出来,宋辞痛快地掏了一千两银子买下庄子,落在了封氏名下。
庄里原本的下人都给宋辞退还卖身契打发了,只留着灶上的聋哑婆子和一个十岁的小丫头伺候封氏起居。
自打在庄子上住下,宋辞就用竖笛召唤了一窝蜜蜂在桂树安家,靠它们巡视内外,防备歹人或有猛兽下山。
庄里没有单独的马房,因为前世和动物相处惯了,宋辞也不爱拘着和尚,只散开缰绳让它独自撒欢。
和尚就是那匹拉车的白马,说来也是孽缘,当日宋辞离了薛家,正想着缺少脚力往大如州去呢,就碰到一伙马贩子正在虐打野性难驯的白马。
有灵性的动物最爱记仇,比起粗暴的马贩子,宋辞只用一口祛病的泉水就换来一匹温顺的坐骑,起名的时候突然想到那句“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就恶趣味的用了和尚两个字。
因为地皮小,庄子里只种了用来观赏的花草树木,日常吃用的蔬菜瓜果粮食全靠在附近的农家现买,再就是赶车到城里的集上补货。
封氏做惯了活闲不住,让哑婆子抱了一筐刚孵化的鸡鸭幼崽,每日早起抓把拌好的食料喂它们。
看着毛茸茸的小黄鸭浮在荷叶上伸着细嫩的脖子一探一探地啄食仔鱼,封氏笑道:“等秋日里鸡鸭都长大,咱家就有新鲜的鸭蛋吃了,到时候捡上好的腌出黄油,留着冬日里下酒,那才美呢。”
三伏天儿懒得动弹,吃过晌饭封氏便躲到凉亭看景,借着水汽消暑。
她身上穿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