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富庶繁华,权贵锦衣玉食,皆是子民血汗铺就,权利斗争,百姓何其无辜……”
谢怀真开始是害怕,最后的话却是气愤不甘,声音微微颤抖。
小宝则是偷偷瞧着主屋的动静,心中十分感慨。师父唬起人来可真是要命,那神态语气,还有那上位者的威压,她离这么远都觉着腿软,谢怀真还能撑着和师父讲道理,真是厉害。不过师父对她倒从来没有这样过,在她面前师父永远是温温柔柔的,任她如何闹腾都纵容着,师父对她可真是太好了。
谢怀真额上渗出了汗,顺着脸一点点往下流,呼吸都变得不稳。他从前与这位大人没什么交集,不信那些传言,他现在才知道沈清岺本人要比那些传言可怕多了。
沈清岺终于开口。
“这些证据,本相自然知道,因为本相掌握的,比你多得多。你说的对,百姓何其无辜,所以本相会亲手处置他们。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你们如何评价本相,真当本相不知道?身败名裂,呵。”
他哪有什么名声可言。
“下去吧。”
等谢怀真从房中出来,半夜的冷风一吹,方才惊觉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这个沈相,比传言更可怕,却又似乎没有如传言中那般……大奸大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