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看秦采兒要了綢緞鋪離開。
某天,也向卓大少開口,說要去卓家的另一個綢緞鋪幫忙。
卓大少想不清楚,為何自己曾答應讓秦采兒去綢緞鋪。
但既然曾答應過,也未必不能再答應,也就應允了張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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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的偷兒團夥,定時會轉移陣地,有時也會再回來。
這天,秦采兒認出了那個偷她簪子的人。
她又追了出去。
小七怕她出事,在後面追她。卻差點跟迎面而來的卓大少,撞了個滿懷。
「怎麼了?」卓大少問。
「少爺…夫人…危險…」小七仍未習慣改口,照樣是少爺、夫人地叫,像以前一樣。
上次秦采兒追偷兒,卓大少一把將她拉回,抱在懷裡。
這一次,他沒動,只是看著秦采兒跑,心有種糾結的感覺。
「秦姑娘呢?」陳雙也來了。
「她去追小偷…」小七還沒喘完。
「糟了,馮狗!」陳雙暗道不妙。馮狗是這裡的地痞小偷集團頭子,為人向來卑鄙齷齪。
陳雙趕忙去找馮狗。
卓大少不知哪跟筋不對,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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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采兒見到了馮狗。
「還我那支簪子。」
「小娘皮,妳可知道我是誰?妳也不是卓家人了,敢找上門,不容易啊。」
「我跟你買回來,二十兩。」
「妳真當我傻子!我找人看過了,那支簪子少說值兩百兩,真正的和闐白玉跟東海珍珠。就是太值錢了不好賣,東西現在還在我手裡。」
「兩百兩?」秦采兒吃了ㄧ驚,當時卓大少說二十兩,看來沒說實話。「…那簪子本來就是我的,二十兩不算讓你白忙!」
馮狗一想到秦采兒,似乎是鹽幫在罩了,有些猶豫,說:「找上門來,我就讓妳拿回去了,以後我怎麼幹這行?拿出點誠意吧。」馮狗想著,多要一點錢。
「東西在哪?」
「拿出來。」
等人拿出來後,馮狗把簪子遞給秦采兒。
她拿回簪子,仔細端詳一番,確認東西沒錯。
秦采兒笑了,誠意嘛。
突然,她伸出手,連連抽了自己十多個耳刮子,一下比一下打得更狠。
看她嘴角鮮血直流,馮狗也愣住了。這女的這麼狠!
陳雙跑進去,一把抓住秦采兒的手,不讓她再打。
「馮狗,你行啊!給老子記著!」陳雙火大了。
「夠了,錢不要了,拿走吧。」陳雙ㄧ來,馮狗真是碰壁了。
陳雙拉著秦采兒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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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大少到門口,看秦采兒滿臉是血地走出來,手上握著一隻白玉珠花簪子。
他怔在原地。
在揚州養傷時,有人告訴過他,他上回來揚州時,買了一支兩百兩的白玉珠花簪,給家裡的女人,他不信。
原來真有其事。
他給了秦采兒。
自己為什麼這麼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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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就那麼寶貝?毀容了妳!」陳雙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