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似是有所感应,他连忙转头望了一眼,却见到那小人儿似是随风飘动的柳条,摇摇晃晃的站在木桩子上。
季泽心下一紧,提起内力迅速朝着赵瑾钰的方向赶去,在她坠落的前一秒,将她接到自己的怀里。
赵瑾钰倒是没什么大碍,可季泽却吐了一大口鲜血。他这几天养息调神,好容易用内劲将胎毒暂时压制住了,可刚刚他强行使用内力,胎毒没了压制,立马在他体内游窜了起来。
其实那木桩子并不高,赵瑾钰就算摔下去也只顶多擦破一层皮,可就算明如季泽这般,也逃不过关心则乱。
“舅舅,你没事吧。”赵瑾钰连忙从季泽怀中跳了下来,关切的为他顺着后背。
赵瑾钰并没有去问季泽发生了何事,根据她上次听见的模糊不清的对话来判断,大致是那劳什子玉蝉蛊搞得古怪。她虽有心帮忙,可却连这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也曾四下打听,但最后都无疾而终。
“我没事的,修养几天便好了,不用担心。”见赵瑾钰一脸担心,季泽连忙安慰道。
“对了,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季泽岔开话题道。
“我昨日看见爹爹和阿日兰斯在这边练武,觉着十分有趣便来模仿一番。”赵瑾钰随便编了理由。
季泽看了她一眼,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些什么。即便有些时日没出现在赵瑾钰身边,可对她的一举一动说是了若指掌也丝毫不为过。季泽哪里会不知她是逃了学堂,过来偷偷学武的。可她既然有心隐瞒,他也索性装出不知情的样子。
感受到喉间一股腥甜又要翻涌而出,季泽说了几句告别话语后,便匆忙离开。
“舅舅......”赵瑾钰盯了会儿季泽的背影,含着忧虑的眼中有泪光一闪而逝。
就在不远处,站在树丛中的顾澜清默默注视着这一切。这对舅侄的关系好似有些的微妙,让他无法琢磨透彻。
就在顾澜清思索之际,一把破风而来的长剑擦着他的耳朵飞射而过,牢牢钉在他身后的树干上。
“出来吧。”是赵瑾钰的声音,可那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却让他觉着有些的陌生。
直至耳廓处知后觉传来了火辣感,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耳朵被锋利的剑刃擦去了一小块的皮肉。
顾澜清对此没有丝毫在意,面上依旧古井不波。刚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冰冷的剑刃便搭在他的脖颈处。顾澜清头一次觉着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他甚至生出一种预感,若是他刚刚再往前踏上半步,便会被毫不留情的斩杀成两段。
不过即便是如此危险时刻,顾澜清面上也未曾出现丝毫慌乱。
“表哥刚刚鬼鬼祟祟的人原来是你。”看清来人,赵瑾钰将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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