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再去逛逛。”
战乌爽利地跟着起身,柳浮声在惊异于他的体能同时,感觉到脚下的虚浮,晃了两下站稳了,气恼地翻了个白眼,又憋不住噗嗤笑了。
出县的国道旁有一个小山,说是小三,其实是个小土坡,从山下走到山顶也就二十分钟。快到山顶的地方有处平地,八十年代的时候建了一座庙,平日里香火一般,妙在有口大钟,春节的时候特别多人上去撞钟许愿,所以庙里一年的香火就靠春节那么十几天。
现在不到春节,天将暗不暗的时候根本没什么人上去,战乌带着柳浮声爬上山,来到那口大钟前面。沉沉的大钟在暮色下特别庄严雄浑的样子,用作钟杵的圆木看着也是有年头的,乌黑发亮,多劲的山风袭来,它也纹丝不动。
战乌一手搭在钟杵上,简单讲了一下这口钟的历史和对当地人的意义。钟比庙的年份久远多了,躲过了日寇和土匪,渡过了十年的浩劫,泰然挂在这里,不光报时、召集人马,还年年接受人们的许愿。
“灵不灵?”柳浮声口快,问出口之后又赶紧捂住嘴,双手合十。
她闭上眼睛想了好几个心愿,第一个是回去就顺利领离婚证,第二个是愿自己和家人身体康健,第三个是希望战乌以后能好好的,具体怎么个好法,她也不知道。
想完了,她扶着钟杵撞了钟,有点被洪亮的钟声吓到,后退了一步,撞在战乌怀里。他从后面抱住她,很紧很紧。
“你也来一个。”她兴奋地说。
“不必了。”他答。
“以前许过?”
“没有。”
她发笑,“你是没许愿过,还是没有愿望可以许?”
“不敢许。”
“什么愿望啊,这么逆天?”
他摇摇头。
“你会想我吗?”她忽然问。
他对这个问题没有心理准备,手松了一松。她转身面对他,抬头望着他的眼睛。
“会的。”
“会想着我几年?”
“我不知道。”
“你真实诚。换成别人,会脱口而出‘一辈子’。”柳浮声捏了捏他的脸,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她的指尖。
“既然你不许愿,我们就下山吧。这里风挺大的,吹着头疼。”她挽着他,二人慢慢走下山去。
★2017年5月8日
小周的眉头皱得死紧,向副大队长报告自己刚刚到的消息:“墨格镇派出所的回话了,他们去战乌家找过,啥也没找着,别说柳浮声了,连战乌都不见了。可以确定的是,根据邻居们指认的结果,柳浮声确实去了战乌那儿,但就在这几天,他俩就没出现过。他们开门进去看了,家里拾得干干净净,找着一个老年女性的遗像,邻居说是战乌的妈妈,其他女人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一概没有。”
副大队长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会不会真的为了躲避父母的反对,搬到别的地方住了?手机定位过没有?”
“定位需要时间,而且前提是他们走的时候带着手机。”
“邻居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