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乌扶额,哭笑不得。
她真诚地说:“你真的很棒。”
幸亏光线昏暗,否则她会发现他的脸完全涨红。
柳浮声翻个身坐起来,拿起掉落一边的手电,照他的身子。胸膛以下半个身子都是狰狞的疤痕,能清晰地看出当时油泼的方向和走势,当年一个五岁男童遭受如此严重的灼伤,捡回条命已然不易。
“也太狠了,就算不是自己亲生的,也该怜惜还是个孩子吧。”她唾弃道,又感慨,“偏就是有些人,只要不是自己,对谁都能下得了手。”
就像关扬!
他俩在洞里耽搁得太久,手机又没信号,外头恐怕已经炸锅了,再不出去,外头的人贸然进来,徒增危险。
背她出洞的过程中,战乌的心是一直下沉的。属于他的这段刻骨铭心记忆随着出口位置的临近渐渐深埋,他不确定重见天日后她还会不会正眼看自己,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时不时跑过来同他讲几句话。
这一切,都是个梦。
“我的老天爷!你终于出来了!”钱欣第一个看到他们,奔了过来。
“受伤了吗?掉水里了?”大熊、毅辉、老王都赶紧跑了过来,见柳浮声趴在战乌背上,都万分紧张地问。
“我迷路了,乱走,累得半死。没受伤。”柳浮声从战乌身上滑下来,为了表示自己一切都好,像跳芭蕾一样原地转了两圈。
“也太慢了!战乌都进去两个多小时了!”钱欣埋怨她,“你呀,一点不省心,要不是这里手机信号不好,我都准备给关总打电话,让他派直升机过来搜救了。”
这档口提起关扬,柳浮声脸一黑,“他哪有那个能耐派得起直升机。”
钱欣明明还没结婚,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知道你跟他吵架了,见不着面很多话说不清楚,回去了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站在一旁往水壶里灌水的战乌手一顿,一些水洒了出来,而后皱了皱眉,为了不让别人看出异样,干脆旋紧壶盖远远走开。
“真离婚了!”柳浮声说得格外大声。
“别说气话。”
“他外头有人,我来之前已经离了。”
“不会吧?!怎么这样!不可能啊!关总怎么可能呢?他……”钱欣目瞪口呆,怎么也不肯相信。
女人这边家长里短的事不在地质队关注的范围内,于教授问战乌,现在回程,什么时候能到宾馆。战乌说,进洞耽误了一些时间,如果现在启程,再露宿一晚,走得快一些,明天傍晚能回去休息。
“那走吧。”考虑到这次只是小探一下,所带的食物和水都有限,于教授决定不再多做停留,来时得路他们也记了个大概,下次没有战乌也能过来。
柳浮声身子倦怠,好不容易撑到昨晚那个露营地,头疼得厉害,饭也没吃,钻帐篷里就睡了。战乌也是极累,好在地质队的人都通情达理,说要轮流守夜,他也就将就地睡进一个帐篷里,身边的人进进出出几回他都没醒,这样也好,来不及想今天,更来不及想将来。
第8章
★2017年5月5日
派出所的警察经过走访了解,发现柳浮声确实失踪了,他们马上立案,并报告了区刑侦大队,启动侦办程序。
很快,他们在民航部门查到柳浮声购买的机票记录,她从网站辞职后不久,就坐飞机去了g省,此后,都没有从g省回来的机票、车票记录。
“你们能不能提供点线索,柳浮声在g省有什么亲戚朋友吗?”警察给柳父柳母打了个电话。
“果然是这样!”柳父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哀叹,“那个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