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算了吧,据我所知,仅有的几个……”季洲没再继续。
可焦文泽哪会不知,那未尽的话语究竟是什么。
还是太莽撞了,焦文泽搁下勺子。
若流言蜚语急剧增长,被波及的,可不止他一人。
刚想敷衍过去,只听对面小声传来:“让你被其他人指指点点?不行,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舍不得。
三个字在耳膜不停冲撞。
再没什么裹足不前。
焦文泽像捧着色玻璃珠的孩子,只想站上峰巅,昭告整个世界。
他获了多么美好的一颗。
只要珠子愿意滚动,他就能撞出一份五斑斓。
“如果,我执意如此呢。”焦文泽问,“你会不会害怕?”
向来是平民恃宠而骄,百般暗示,豢养的人却故作不知……
哪有贵族人一本正经,偏要如此的道理。
思及那些被恶意抹黑,通篇妖魔化的报道,季洲方才也一阵心悸。
不过……
对比焦文泽小心询问的模样,季洲捏了捏手指。
忽然觉得,一切都无足轻重了。
“现在,我对外的身份,不正是你的小宠物吗?”靠上椅背,季洲挑了挑眉。
“一睹城市心脏的风貌,可是每个宠物的终极追求。”
眉间一皱,焦文泽似乎对宠物二字颇有不满,却又无从反驳。
在老虎身上拔完毛,季洲立马又上手,安抚回一只温顺的大猫。
“总之,夫唱……”刚开口,季洲就差点闪了舌头。
忙改掉自己乱用成语的毛病,他轻咳一声:“毕竟现在,我俩可是被绳子拴在一块儿的。”
“你要是不担心被拖累,我也就没有害怕的道理。”
季洲埋下脑袋,凝视洁净地面上,映出的隐约轮廓。
侧首,只见两人影子连在一块儿,身边人动作时,会将影子暂且分开。
可很快又靠了回来。
季洲几不可查地踩了踩那一块,想将两人的重叠部分固定住。
音乐舒缓,间或含着高跟鞋经过的响动,可即便如此,众人的清凉声线还是难以忽略。
每个人都西装笔挺,姿态有礼,却无丝毫真情。
果真如想象般,无趣的贵族人。
季洲眯了眯眼。
不过……幸好还有个不一样的。
腰身忽地被环住,一把向旁侧揽去,季洲舔舔唇,赶忙将表情换好。
唯唯诺诺抬头,他刚撞上对面的探究目光,就像受惊的小鹿般,颤抖两下。
慌乱移开了视线。
明知是假装的,焦文泽还是不由地,被小家伙眼神弄得心软不已。
安抚地上下顺了顺,任凭小家伙将脸埋在肩膀,焦文泽将对面视线牵了回来。
他说:“您知道的,平民都比较怕生。”
回暗地的轻蔑,贵族人理解地点头:“毕竟是出生就带着的东西,自然无法改变。”
他将最后四个字,咬得意味深长。
“的确如此。”不知怎的,即使面上严肃,焦文泽言语却是含笑。
“不过……有时候,后天的机遇更重要。足以将过去撕毁重来。”
对面的人,没再接话。
碰了碰手上酒杯,两人擦肩而过,寻找下一位合作对象去了。
“那家伙,也算是好心提醒。”被搂着向前时,季洲半开玩笑道,“焦大少真要坚持这惊世骇俗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