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温言细语,主动下厨,莫非是为了在菜里加入某些东西?
绷紧的唇角一松,焦大少咬住筷子上的肉。
囫囵咽下,视死如归。
季洲揉了半天,仍觉得几款甜品,在肚子里轮番打滚。
欲哭无泪的他,直到见焦文泽闷头大吃,压根没注意自己……
方才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必为了隐瞒事实,硬塞食物进肚。
缓解过紧张,小肚子依旧鼓鼓的,季洲凝视那头一丝不苟的黑发,有种微妙的满足。
像家一样。
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过,他想着:这也算是握手言和了吧。
努力缩小存在感,一阵风卷残云,食物连残骸都未剩下。
季洲冲只余一层油的盘子眨眼。
暗叹,贵族人的修养,果真不一般。
连肉渣都不留下,大约是在照顾自己面子。
季洲弯起眉眼。
生怕对方为了增加信服力,以身涉险。
焦文泽抢先一步,将怀有深意的美味全藏进肚里。
扯了扯上衣,一路上,他失魂落魄,连下摆皱了,都未来得及发觉。
焦大少靠回椅背,摆弄出最完美的角度,开始目光炯炯盯向季洲。
静候接下来可能面临的事。
昏迷也好,腹痛也罢,即使从此倒地不起,焦文泽也毫无怨言。
至少一切发生前,我还能好好看看他。
季洲原本姿态放松,似乎被注视得紧了,柔弱躯干绷直成一根弦。
焦文泽启唇,想安慰几句,却无从说起。
他太自私了,根本不舍得移开视线。
“焦公子,是有话想说?”季洲总算按捺不住,“……控诉吗?”
目光太过赤裸,他从头至尾都在强装镇定,终究还是忍不下去。
季洲可以跟其他任何人虚与委蛇,偏偏不愿与这人百般周旋。
更难以启齿的是……
对方模样太俊美,深情凝视自己几秒后,季洲就觉下腹火烧。
连腹胀都忘了,躯体被欲望,强行拉扯回昨夜。
想象中的报复并未出现。
对方一启唇,焦文泽便正襟危坐,在桌下抓了抓裤子。
以为会是无尽的谴责,甚至飚出绝交言论
可是没有。
小家伙反倒说了这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怎么会控诉你呢。”焦文泽下垂眼,像只沮丧的大型犬,“就当我是想赎罪吧。”
季洲眨眼,不懂对方想表达什么。
焦文泽也不解释,倾身,将甜品往前推了推。
注视桌面,他笑道:“今天就不管你了。想吃便多吃些吧。”
甜品在桌上,流浪过几个来回,季洲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觉苦不堪言。
他只好开始沉思,该如何蒙混过关。
“然而,我只是想将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你罢了。”
季洲伸过手指,轻点盒子,甜品盒又往前滑了一段:“虽说,贵族人什么都吃得到……可这家店,不一样的。”
说到这儿,演员季洲似乎入戏了,凑近些笑道:“吃一块,任何苦都不会剩下了。”
为增强说服力,季洲此时的瞳孔,是十足的清澈。
微倾过身子,轻声说着,焦文泽见状喉咙一紧,往后靠了些。
对方半带执着、半含撒娇地说上两句,别说吃甜品,连铜墙铁壁,焦文泽都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