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用指尖挑开薄寒的外衣扣子。
猛地攥紧那不安分的手,无视对方诧异的惊呼,薄寒深吸一口气,克制着将服务生轻推开。
见鬼,见鬼,这家伙哪像当年的小孩子?
沧桑油然而生,薄寒尽量镇定,诚恳开口:“抱歉,我真的只想同你做朋友而已。普通朋友。”
从未听过这般拙劣借口,服务生瞪大了眼,温柔顷刻间消失殆尽。
他出声嘲讽:“贵族和平民?普通朋友?你疯了吧。”
薄寒点点头:“也许吧,我现在也这样认为。”
对方愤然离去,大门被砸上后,呆坐床沿的薄寒才发出哀嚎,仰倒在床。
这是他第二次,与平民交友失败,大约也是最后一次了。
薄寒不再是那个越挫越勇的小孩,现实枷锁太过清晰,而他无能为力。
贵族跟平民,待在一块儿,简直就是互相折磨,他喃喃道。
今后别说退避三舍,退避三百六十五舍都远远不够。
倾过身子,季洲捞回玻璃杯。
杯底还残留一层水,滚着喉结饮下时,才发觉已经凉了。
不过刚好,被故事强行牵扯出的回忆,翻腾许久,总算被暂且冻住。
焦文泽柔声开口时,朋友将灯关闭,室内昏暗,恰好掩盖住季洲逐渐沉下的脸。
一口水不足以润湿唇瓣,伸出舌尖舔了舔,季洲才笑着回道:“原来如此。”
“不过……虽说过程令人遗憾,可你朋友最终得出的结论,倒是十分正确。”
季洲趴在背上,即使焦文泽已放缓脚步,仍阻止不了软绵绵的小家伙,被弄得各种颠簸。
手臂落于肩头,隔着衣服依旧暖呼呼,有些不适,季洲用侧脸,在脖颈间蹭了蹭。
敏感肌肤被这般触碰,焦文泽绷紧的身子更为僵硬,只觉自己快被蒸发掉了。
像只依存的小动物,季洲间或蹭着,贪婪汲取对方的凉意。
深吸一口气,既然对方迷迷糊糊,不会轻易醒来,焦文泽干脆加快步伐。
家就在不远处,走时留的一盏灯,此刻流泻出温软光线,瞥了一眼,他略显慌乱地向前。
晚风拂于面,季洲嘟囔一声,紧手臂。
似乎怕摔下去,他不再乱动,仅仅维持方才姿势,将鼻尖轻点在颈侧。
呼吸浅而烫,焦文泽战栗一瞬,似乎觉得有趣,季洲凑上去,嗅起来。
香水味逐渐变得浓郁而醉人,比之方才饮下的酒,还要惹人意识迷离。
猛吸一口,季洲轻叹:“好香啊。”
虽不是第一回被这般调侃,但此刻,对方半梦半醒,略显沙哑地吐出这句,却格外令人难耐。
额角青筋凸起,焦文泽差点吓得将他扔下去,逃跑掉。
然而实际上,他却只是紧手臂,禁锢住对方乱动的双腿。
不久前,听完故事后的季洲,不知为何,有些闷闷不乐。
虽未直接表现出来,可始终凝神关照的焦文泽,还是清晰察觉到了。
小家伙那句“结论正确”,虽是笑谈,却也令焦文泽心脏骤然下沉。
一口气卡在喉咙,启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