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鲜血,就歪到哪儿了。
安灵圣的家丁们,就是平日里欺男霸女,但遇事像猪尿泡一样立刻就怂的东西们,一股脑儿扑过去,拉人的拉人,试鼻息的试鼻息。
甜瓜那一拳,早已震裂了安灵圣的心肺,稍一挪动,一口的血,再一挪,又是血,非但嘴里,耳朵、眼睛,鼻子,身上但凡带孔的地方,都在往外溢血,这那里还能有救?
昱瑾张大嘴巴愣了半晌,一把拉起甜瓜,道:“不好,出人命了,咱还是跑吧。”
甜瓜也是用十分力去打个人,眼看着安灵圣的家丁们在试他的鼻息,再看后面那堵墙,也知道自己是把人给打死了。
断然摇头道:“男子汉大丈夫,他欺了我,我杀了他,大不了拿命抵,走,回去找耶耶,认错,我抵他的命。”
而就在这时,孔府中忽而涌出一大群的人来,团团将甜瓜和李昱瑾两个围住,连押带绑的,就给带进府中去了。
这一厢。
夏晚还站在书架后面,她以为那孔成竹是眼睛瞎了,或者自己有什么隐身术,以致于自己就站在他面前,他还像个无事人一样,没有看到她。
这时候是躲,还是乍乍然的走出去?
就在她苦恼这个的时候,便听外面孔家的门人一声报,说有个叫郭添的孩子一拳打死了人。
叫郭添的除了甜瓜还能有谁?
屋子里三个男人还未开口,夏晚径直就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断然道:“不可能。我儿子虽说拳头里头力气大,但从来不曾失手打伤过人,更何况打死人?”
她乍乍然从书架后面走出来,孔修竹背着身子还未看到,郭嘉仿如屁股下面突然炸了颗霹雳炮,直接就跳了起来。
而站在书案后的孔成竹,本在洗笔的,手停在笔洗之中,一双锐眸扫过来,欲问一句:你就是晨曦公主?
但不必问的,确实,能叫皇帝在死后近三十年还念念不忘的,大约也只有这样的女子了。
他自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期算计的,竟是她的孩子。
夏晚转身便要往外冲,岂知郭嘉走了过来,于途中伸手,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
真正孩子有了事情,最能依靠的当然还是孩子的父亲。离的太近,郭嘉能感受到夏晚混身的颤栗,她额头上的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语无伦次:“五岁那年,和旺儿两个打闹,他打的旺儿吐血,在炕上躺了好几天。那一回,我险些打烂他的屁股,从那之后便人欺负他再狠的时候,他也没有下过狠手,他决对不会打死人的。”
“二伯父,咱们皆是明人,郭某都说了勿要做暗事就一切皆好商量,拿孩子下暗招,你这可不是君子之风。”郭嘉早知孔成竹要暗算自己,却不期他竟然会利用甜瓜。
孔成竹眉头一簇,淡淡道:“孩子都还未至,也没有辩解过,你们急甚?”
夏晚听郭嘉这么一说,算是明白了,孔家不肯交兵权,却拿她的儿子算计郭嘉。
穿过一丈远的距离,她目光扫过去,见孔成竹也在望着自己,怒道:“常听人说二舅胸怀谋略,算无遗漏。郭添是我儿子,虽说咱们不是血亲,可他见了您也得叫您一声舅爷爷,连自己的孙儿辈都敢谋算,您那胸怀之中,大约没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