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银的孩子,而是陈雁西着急了,想借这寡妇把他引出水乡镇,引他离开郭万担的保护,想设伏杀他。
郭嘉觉得只要陈雁西到水乡镇,他就可以知道究竟是谁想要自己的命,莲姐儿的死也会水落石出,他体内的毒应该也就可以解了。
水红儿得了承诺,一把拉开门,冲着自己的儿子就扑了过去。
把那惹人厌的田狗剩搂在怀中,水红儿压着儿子就跪在地上了:“爹,娘,叔叔伯伯们,我没偷过郭银,也没偷过郭六畜,但既你们想让我死,我答应,我跳河就是了。不过,好歹让我再跟我这苦命的娃多呆上两日,等过两日我再跳河,成不成?”
田兴旺气的胡子乱炸,但毕竟水红儿是自家大孙子的亲娘,他也怕逼的太甚,要在大孙子心里种仇恨,一甩袖子道:“我就只给你三天,过了三天你还不寻死,老子亲自押着你沉黄河。”
说罢,他率着田家的人就全散了。
这边,郭万担俩口子围着问了半天,郭嘉也不说话,端起一盆要补种的瓜秧子就下了田,默默去补种瓜秧。
围观看热闹的长工们,镇子上的乡民们究竟不知道郭嘉和那水红儿睡过没,热闹看到一半,本以为过年放炮仗,必能爆个够的,谁知热闹看到一半,无声无息的它就散了。齐齐儿摇头叫了声败兴,转眼间也全散了。
郭嘉的天性和自家老爹郭万担一样,读书时心思就在书本上,下了田心思就在田里,满水乡镇的人大约都在看他的笑话,他两只眼睛,全部的神却已经在瓜田里了。
才刨出旧瓜苗的蔓子,一只细手捧着撮子黑泥,中间裹着只嫩绿绿的瓜苗儿,郭嘉转头,便见夏晚双手捧着一只瓜苗,稳稳填进了土里。
“黑山坳的瞎大娘替我摸过骨,说我一胎能生仨儿子呢。”夏晚还在看后面有没有人跟过来,悄声道:“真的。”
郭嘉没懂夏晚的意思,屈膝半跪在瓜田里,侧眸望着她。
她一脸的认真,见他不吭声,又道:“水红儿会的,我也会。”
见郭嘉的脸色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白,夏晚又苦口婆心劝道:“好歹咱们是夫妻,睡在自家的炕上,便要做点啥总是踏实的,你又何必三更半夜偷偷去爬别人家的墙基?
当初我爹也曾看上过个寡妇,天天偷爬别人家的墙基子,后来就摔断了腿,我倒不为嫉妒,只是觉得摔断了腿总归不好。”
郭嘉总算明白了。
夏晚半年前见他和水红儿同进过一片田,便一门心思认定他当初和水红儿有过那样的事儿。半个月前他做了回好人放过了她,没想到在她看来,他就成和夏黄书一样的人了?
第27章
这时候天已经中午了,太阳就在当头照着,零星鹅黄的早开的花儿在绿油油的瓜田一点一点的开着
长工们已经撤到另一片田里去了,这片瓜田里就只剩郭嘉和夏晚两个。
夏晚见郭嘉从瓜房里出来的时候脸上一派轻松神色,水红儿瞧着也是如释重负的样子,暗猜俩人方才在瓜房里必定是商量好了串口供,水红儿虽然答应过几天自己就跳黄河,但郭嘉又岂会见死不救?
前些日子发骚作浪的,愣是把郭嘉哄不到一炕去,夏晚至今日才明白,他心里是真装着个寡妇呢。
她见郭嘉两目冷冷,唇角一抽一抽的盯着自己,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亲手刨开一片沙土,叫道:“郭嘉,郭嘉,你快来瞧瞧这下面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