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走到了沙发旁边。
“今天晚上十一点之前,我要知道为什么拉斐尔会出现在这里,以及他为什么会有‘绿蔷薇’请柬。”乔舒亚的声音相当冷静。
“您介意我直接拷问他吗?”艾贝尔面无表情地问道。
乔舒亚摇了摇头,“放了他。”他用修长的手指梳理了一下黑发,没有再扎成柔软的马尾。
“是。”艾贝尔点了点头,弯腰将地上的面具捡起来,单膝跪着递到他面前。“现在您要回去吗?”
“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乔舒亚推开了面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兰斯洛特大人问起来怎么说?”
“就说我死了。”他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屋内几个部下再次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他们回去恐怕又要被兰斯洛特大人责备了。
但没人敢去阻拦乔舒亚,谁都看得出来,他还在气头上。
***
六星级酒店的后门被“啪”地一下打开。
一个身材修长的褐发男人从门里被推至人偏僻的巷子,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俊美的脸上挂了,手还被塑胶手铐绑在身后。
推他出来的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剪断了他的束缚,然后转身关上了门。
男人带着有些困惑的表情,用手背抹去红肿嘴角带着的血迹。一边审视着自己的西装一边朝巷口走去。
袖子有好几处被子弹擦破的痕迹,肩膀的地方也有开线,为了混进这个宴会特地买的阿玛尼西装算是就这样报废了。
他有些心疼。
不过心疼之余,他也在思考十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
知道混进这样的宴会有多危险,所以在他被黑手党的人发现的时候并不慌张。他尽力地和那十个穿着黑西装配着枪的人周旋,在他用完枪里最后一颗子弹之后半分钟,他被抓住了。
一个男人还狠狠给了他一拳,像是要为被他开枪射死的同伴报仇,但是他没有下杀手。可能是怕他们的老大另有安排。
作为一个员警,拉斐尔知道闯进黑手党的宴会被抓住的后果是什么。
所以他镇定地等待这些训练有素的人将自己带去见他们的老大,但是让他惊讶的是,十分钟后他居然被移交到了另一批黑衣人手里。
虽然同样穿着黑色西装,但是他可以分辨出细节上的不同,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的手下。
要把自己带去见更有权势的人吗?
他猜测着。
但万万没想到,第二批黑手党一句话也没有说,最后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给放了。
当警察这么多年,他还没遇到过这种好事。
正琢磨着,刚走出巷口,他就看到了不远处路灯下,站着的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和银灰色西裤的青年,一袭披肩黑发在暖黄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手上拎着一件和裤子配套的西装,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黑色的路灯杆上。单薄的打扮让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打寒噤。现在可是严冬啊。
拉斐尔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拉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