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
真疼啊!
方青山去了前面的清泉,他洗澡很快入水打个木楞就成了,但这次却很慢,在水里潜了好一阵子才出来。也没回去,又在岸边石头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一推开院门正对上那刚从木屋里出来的人儿。
她拢起了一头乌黑浓密的湿发在头顶挽了个髻,因刚洗过澡一张小脸嫩白透红,映着眉心处的一点红痣更是美的惊心。
身上穿着件青布衣,那衣服宽大的很,穿在她身上都直接垂到了腿弯处。
想是她知道大竟没穿裤子还挽着袖管,露着白嫩的胳膊和小腿。
这般俏生生的站在月光下显见的诱惑。
那是他的衣服!方青山只觉鼻管直发热忙转过身斥她:“好好穿衣服!”
身后一片静谧,片刻有细小的抽泣声。
他竟是将人儿斥哭了?
方青山一急再顾不得别的忙又转过身,她水润着一双眸子果然在哭。
那汉子立刻急红了脸,手忙脚乱的上前解释。
黎酥听完了他的解释,这才抬起细嫩的手擦了擦眼泪:“疼死我了!”
“……”
所以只是因为疼才哭的,而并不是因为他斥她?
黎酥没管他在想什么,只伸了胳膊给他:“你跑哪儿去了?你没给我替换的衣服,还不给我巾子,连鞋子都在外面!我赤脚过来的,好疼……”
闻言方青山忙低头,她果然是赤脚站在地上,那样嫩的脚穿着鞋都尚且磨的满是伤痕,更别说就这般站在粗粝的地上,此刻那脚底下一片鲜红,怪不得她方才哭,这模样只让人看一眼都觉的疼。
方青山立时凝了神色,俯身打横抱起她进了木屋,一言不发的将她放到床炕上,便就出去了。
不多时又进了来,手中拿着条也不知从哪找来的青布,浸了热水,还冒着烟。在床炕前蹲下身,大手托过她的脚,用热布一点一点轻抚去上面的污物。
那布也不知是他从哪里找来的,不似先前他给她的那个毛刺刺的巾子,竟异常的柔软,再加上他轻之又轻的动作,脚上的伤口并不是很疼。
那人儿一不疼就有些不安生,双手撑在床帮上寻他说话:“你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儿吗?”
方青山手上动作不停,没有抬头:“十岁前住在山下。”
黎酥“哦”了声,也不知想到哪里忽然兴致勃勃:“那你现在几岁?”
方青山手上动作顿了下,抬头看了她一眼:“二十八。”
“二十八呀!”黎酥得意,往前探着身子:“我可三十八了。”
“……”
方青山没理她。
见他不信,黎酥“哼”了声,同他理论:“我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上辈子二十岁,这辈子十八岁,不是三十八岁吗?”
方青山依然没理她,起身自一旁的大木箱内摸了个白瓷瓶出来,大手在上面拧了下,立时就有一股浓厚的药味弥漫开来。
黎酥看过去:“这是金疮?”
他摇头,走过来又重新在床炕前蹲下身子,大手稳稳的托过她的脚在手心,轻轻的给她上药:“自己弄的土方子,明天起来就能结疤了。”
一听结疤,黎酥蹙了眉头:“会留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