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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和慕家都是苏州的大户人家,两家结亲的排场十分大。
说是娇这位慕家小姐的身份,令苏州城里不少人谈资。
一个和慕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便宜女儿,居然嫁给了白家独子,不少人夸娇好命。
娇坐在摇摇荡荡的花轿里,掀起了红盖头,手里拿着那枚凤血玉佩把玩着,美眸幽深。
把玩了一会儿,她把这块玉佩重新系过。
一路上锣鼓喧天,喜气洋洋,半个小时后,到了白府。
妻妾一同拜堂。
如此滑稽的场面,娇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拜了堂,出了前厅,娇一把就将凤血玉佩给扯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塞进自己的腰间。
娇一直关注着身后的动静,待她和余挽柳要分道扬镳的时候,她脚下一绊,把扶着她的丫鬟和喜婆都甩开了,然后故作站不稳了往后退了几步,撞在了余挽柳的身上。
娇这一撞用尽了力气,扶着余挽柳的丫鬟和喜婆被她撞开了,余挽柳因为突来的撞击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连连后退的几步,在喜婆和丫鬟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娇伸手把余挽柳拉了回来,转了两圈,把她和余挽柳混在了一起。
慕挽和余挽柳这对孪生姐妹不止长得很像,身材也是如出一辙,又是穿着同样的嫁衣,盖着同样的盖头,而娇又把象征她身份的凤血玉佩给起来了,现在她和余挽柳从上到下完全是一模一样。
喜婆和丫鬟已经分不出,她们那个是她,哪个是余挽柳了。
而且新娘子的盖头,又只能是新郎官揭开,而且就算是揭开了,她们这几个和她们两都不熟的人,也分不清她们谁是谁的。
况且她们受了白黎宣的指使,若是揭了娇和余挽柳的盖头,她们两个见到了对方的样子……
那原本扶着余挽柳和搀扶娇的喜婆分别唤了声妾夫人和夫人,因为娇选定的位置就是在原本扶着余挽柳的喜婆身旁,把余挽柳扯到离原本搀扶到她的喜婆那边,闻声娇立刻就朝这喜婆伸出了手,抢在余挽柳前面开口,低低道,“我们走吧。”
喜婆见次赶紧伸手扶过娇,此时余挽柳也被原本搀扶着娇的喜婆扶了过去。
娇垂眸看着扶着自己的喜婆穿的不一样的面料的衣服,心下窃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她和余挽柳调换过来了,她还以为还得点儿劲儿。
娇被喜婆搀扶到不远处的院子里。
坐在喜床上,娇偷偷的掀起盖头看了下,屋内的陈设和前世慕挽去的新房里的陈设不一样。
晚上的时候,丫鬟来报,白黎宣去了偏院。
娇摒退了丫鬟喜婆,径自掀开了自己的盖头,走到房间里的桌旁,上面摆好了合卺酒和菜饭。
到时候白黎宣到了偏院,发现在偏院里的人是余挽柳的时候,肯定会来她这里,然后骗取她的凤血玉佩,估计还会趁夜里想办法把她和余挽柳又调换过来。
早在嫁过来之前,娇就想好了所有的对策,她把两只酒杯倒满合卺酒,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迷药,倒进了一只酒杯里,用筷子搅拌均匀。
到时候这杯酒给白黎宣喝了,白黎宣直接困意袭来,一觉睡到大天亮,看他怎么虚情假意,跟她恩爱缠绵的圆房骗取她的凤血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