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是来嘲笑柳长明不认我还是问被你打伤的二丫还活着没有？”

大丫想起二丫的事儿，也红了眼睛，“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三姐找人跟踪我。”

“三姐？”

赵笑了，她逼近大丫，厉着眼道：“你还真有脸，一口一个三姐，是我没提醒你的身份？不，现如今柳长明认得是你，是我错了，柳姑娘。”

大丫随着赵的逼近不断的后退，直到被赵逼到了墙角，才伸出手把着墙，颤抖道：“姐姐，你听我解释。”

“解释？”

赵停下脚，“你想解释什么？二丫不是你打伤的？！还是你的身份不是从我这里夺过去的？！”

多日积压起来的情绪在此时全都爆发了出来。

大丫也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被这样的赵吓到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二丫的事儿是我的错，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可是柳家的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日你和二丫出去，我一人在家，柳长明找上门来时我便说你在外，也说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柳长明却没有等你，而是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都城，我、我当时昏了头也就跟着他走了。”

“后来进了都城我才知道，柳长明让我顶替你的身份是因为我岁数小，能嫁的好一些，那样他便有了助力，姐姐今年已经二十了，就是接回家也找不到好一点的人家，所以才会....”

赵没想到事实会是如此的残酷。

她一下子便瘫在了地上，垂泪看着自己的手，“我说他为何一直看着我的手，原来不只是嫌弃我干粗活儿，还嫌弃我年龄大？”

赵十五、六岁的时候可谓是美貌如花，媒婆都快把家门踩破了，偏偏那时候她的娘看不上上门求亲的人，总跟赵说她的爹是都城的富家公子，日后赵的婚事得让柳长明做主。

其中与赵两情相悦的书生因为搬家而离开了镇子，临走前第三次上门求亲依旧被赵的娘打了出去。

两人只得含泪离别，赵还因此大病了一场。

而她的娘却一直坚持等柳长明，谁知这一等再等，直到赵十八岁时她娘去世，都没能盼到柳长明来接她们母女。

而为了养活大丫与二丫，加上心已经死了的赵便一直忙于生计，不再说嫁人的事儿，若不是大丫突然不见了，赵也不会带着二丫离开镇子。

大丫连忙上前想去扶赵，赵却突然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道：“我赵对得起你了，二丫也当没有你这姐姐，你日后别再来了，否则.....”

大丫看着赵冰冷的眼神，手缩了回去，她想起姑姑去世后，有贼人对她们三个姑娘起了贼心，半夜爬墙而入，被赵发现后连刺了三刀，虽然那人没死，可是周围的人也被赵的狠厉吓着了，自此再也没人敢打她们的主意了。

“我、我能见见二丫吗？”

赵站起身，“你将她丢下时便没资格见她了。”

若不是大牛他们找到了二丫，那伙计原本打算毁尸灭迹的。

而这些话是赵四从那伙计嘴里打出来的。

大丫静默了一会儿，最后跪在赵面前深深的叩了三个头。

“柳月谢姐姐与姑姑的抚育之恩。”

赵看着面前扣头的人，她知道，自此，大丫便选择成为柳月了。

柳月戴上纱帽，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而这时，赵才慢慢的走到了房间屏风后面，只见那里面有三个人，除了柳汐与顾长外，还有坐在椅子上、满脸泪水的二丫。

“姐姐。”

二丫抱住赵，赵抬手轻抚着对方，“没事儿，你还有我。”

二丫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柳汐与顾长没打扰两人，安静的出了房门。

“柳长明这人还真是....”

顾长一时之间竟然找不着词形容对方。

柳汐叹了口气。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