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又上路了。
这次范湍湍有幸坐到了马车里面,而不是跟驾车的小哥一起喝冷风。
陆乘风与她刚见面,亲热得很,跟她说话也像个和蔼的长辈。
“我自桃花岛出来后便来到太湖上建了归云庄。那儿离桃花岛不远,我心想着万一师父哪天出了岛,或许还能侥幸看上一眼。归云庄的阵法格局便是仿着桃花岛做成的,师兄是个念旧的人,终究放不下那里。”
陆乘风问她:“你呢?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范湍湍刚想说唱戏,然后后来一想,这可能是个必死的答案!她把话吞到肚子里,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打铁。”
原主一个正正经经的手工业者,被她这么自甘堕落地搞得去唱戏,范湍湍还是挺愧疚的,虽然没能唱成。
不过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唱戏确实要比打铁好一点,她也就在电视上看到过传说中的铁匠了。
俗话说,人生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打铁虽然在人间,却要忍受地狱般的酷热。
陆乘风也想到了这个,他的归云庄算得上家大业大,杂事也都交给了他儿子陆冠英处理,他自己只需要研读书画,整日过着清雅的生活,却不想他的师弟竟如此艰苦!
“师弟的头发,莫不是……”
少年白头,可见他生活的并不称心。
范湍湍不知道他脑补了啥,反正也不需要她再努力想理由来解释,她也挺开心地。范湍湍深沉地“嗯”了一声。
于是好不容易走到浙江的范湍湍,又跟着他回到了江苏。
此时的太湖上烟雨蒙蒙,看上去烟雾缭绕宛若人间仙境。
范湍湍觉得有点面熟。
除了那座山庄全都很面熟。
这里,和她跟着楚留香游玩的那个震泽湖好像啊!
范湍湍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南方下雨,寒风再一吹,湿冷湿冷的。范湍湍想着她妈每年春天都让她多穿点,她当时还觉得烦,现在被这么一冻,觉得春捂秋冻还是挺有道理的。
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啊,她还是公孙大娘的时候,基本都没有感觉到过身体上的疲惫,也没怎么觉出天气变化,现在冯默风应该也会武功,也有内力,为什么完全不一样呢?
倒和她还是叶盛兰的时候差不多,难道是金庸和武功体系和古龙不一样?
范湍湍跟着陆乘风进了庄,立刻有一群人来迎接。
陆乘风像个普通人那样,被仆从抬到榻上,而后被人抬着进了室里。范湍湍拄拐跟在后面。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急忙忙地从内室跑出来,“爹爹,一路上可还安好?”
他上下将陆乘风打量了一遍,发现并无不妥,只是看起来有些疲累,才放下心来。
青年人将目光放到范湍湍身上,问道:“爹,这位是……”
“这是你小师叔,是爹的同门师弟。”陆乘风叹了口气。他并没有跟儿子讲过以前的事情,也不曾教他桃花岛的武功,陆乘风怕儿子缠着自己学武,干脆伪装成了一个普通人,过了这么多年。
陆乘风向范湍湍道:“这是犬子,陆冠英。”
范湍湍只冷淡地点了点头。
陆乘风有些失望,小师弟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跟自己也不亲近了。
“英儿,先安排你师叔住下,具体的事情,以后再说。”
“是,爹爹。师叔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