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不是你们原定的战术吧？张新杰，你负责搞这块，你来说。”

张新杰也停筷，认真回想了一下，才开口道，确实不是我们原定的战术，但是也不能就此下定论，当时我们还有两个机会，一个是……

叶修果断打断张新杰即将展开的长篇大论说，说这么多干啥，菜都要凉了，先吃饭。

周泽楷看着，听着，他想不起来叶秋大神比赛时的垃圾话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风格，很多人看比赛把垃圾话当乐趣，周泽楷几乎是不看的，也就无从比较。不管怎么说，他对叶修感到稀罕，没有“叶秋”的事，也会稀罕的，只是这时，轮不到稀罕叶秋大神本身了。

叶秋大神的碟子周围堆了小山似的附属产品，各种海里动物的壳子，剥出来的肉一些到了苏沐橙的碟子上，一些他自己吃了。男人为女性服务地如此自然，他们是一对么？

周泽楷的面前仿佛摆了个票的摇奖箱，每一个球体上的数字都是未知的，都成迷。

叶秋大神又在说话了，中间夹着两声笑，短促的，有些低哑。

听声音也听不出来，他和叶秋总共没说过两句话。

叶秋大神按住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没用手扶着，咬在嘴里点燃了。

手呢？手是非常好看的，每个手势都让周泽楷想起那些具有优雅仪态的形体，可看手也看不出来什么，好看的手都好看得差不多。他对叶秋的认识实在少得可怜。

归根结底，迷惑了周泽楷的是这张脸。怎么会有如此像的两个人呢？可要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又绝无可能，叶秋大神明显不认识他，印着叶秋履历的照片还在他手机里躺着呢，这总不能造假吧？现实生活又不是电视剧里的一人分饰两角，可以儿戏。而且，他们气质上很不一样，这个叶秋和那个叶秋，吸引了他的那个叶秋。吸引他的东西虽然已经模糊了，但是吸引本身带的那种没有实质的触感还残留着，仿佛晴朗的秋日，远处天边卷起的地平线，说不出这样的景象哪里使人舒服，但就是舒服。

周泽楷坐的位置，观察叶修非常方便，支起眼睛就行了，不用做出露骨的姿态，被人发现。开始还有人客套地招待他，跟他说话，看周泽楷仿佛不太想说话的样子，季冷也来解释，小周就这样，大家不用招呼他，他们也就不管他了，熟的和熟的说话去了。

存着心事，周泽楷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剥了虾子，把肉扔了，皮放进嘴里，发现不对，再吐出来。正好被叶修看到，噗得笑出来。

旁边的人都不知道叶修笑什么，问叶修，叶修也没个回答，反倒逮着对面的年轻小伙儿问，小周你玩什么职业的？去轮回干什么，怎么不来嘉世啊？

队长说的话，多少代表了战队的态度，很少有队长拿邀请加入战队的事开玩笑的，也就叶修，张口就来，说得像在市场上买菜。

周泽楷咽下嘴里的菜说，神枪手。

嗯？叶修弹烟灰的手势一顿，你们队长就是神枪手，轮回要玩双神枪阵容么？

周泽楷不吭声，就呆着，连个点头摇头的动作都没有。

叶修夸张着声调说，哟，还玩神秘呢，能神秘几天，下赛季一开赛不就知道了。

周泽楷笑一笑。

两个服务员端了摆满的大托盘进来，都是些罩着盖子的小瓷盅，里面煨着海参，其中一人挨个给每个人上菜。

忽然有些事就涌到脑子里来，像风掀起扉页，露出底下写着的字。周泽楷想起来了，那天婚宴上，他曾听到有人问叶秋，你哥怎样怎样的。

吃到后来，菜不够了，韩文清又叫来菜单加了些菜，等上菜的时间，接二连三有人出去上厕所打电话。

叶修问了洗手间的方向，也出去了。

明明少了几个人，周泽楷却突然觉得房间变得很挤，有种心绪在里面，他又坐了片刻，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