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由歌仙兼定为开端,不大的刀解室内,不详的气息渐渐弥漫起来。
“你们…”
“你们要抛弃我了吗。”审神者仰头看着他们,低声呢喃道。
“可我快死了啊。”
“不可以陪我一起去死吗。”
‘噗’
刀锋穿过血肉的声音响起,锐利的刀刃从审神者的小腹穿了进去。
大片大片的鲜血顺着被拔出去的刀身淌下,染红了审神者身上的白色丧服。
他怔怔的看着面前持刀而立的一期一振。
“为什么…”
“您不应该动我的弟弟们。”手中握着的刀,刀尖朝下,还在淅淅沥沥的滴着血,一期一振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
“您不该动我的弟弟们。如果是我的话,我陪大将去死也没有关系。”
但是为什么要伤害他们呢。
药研,乱,五虎退,前田,鸣狐……
栗田口派的刀们,已经变成一堆碎片沉默在刀解池的池底了,碎掉的刀身凌乱的堆积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那是因为……”审神者喃喃的说。
爱不就是掠夺吗。
身为刀剑本性掠夺的你们,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
他张大无神的双眼,咧嘴笑了,殷红的血从他口中漫出来,染红了下巴和衣襟。
没关系……
没关系。
我有他们就够了。
审神者古怪的笑着,他张开双臂向后一仰,坠进了刀解池。
噙满血泪的眼睛回望着岸上的付丧神,仅剩的几把刀,在他跳下去的一瞬间,纷纷暗堕了。
一期一振看着眼前刀解池里消失不见的身影,疲惫的跪了下去。
他看着手里澄亮的刀身,双手握紧了刀柄,反手一刀向自己的腹部捅去。
铛。
清脆的击鸣声响起,不知名的暗器急速飞了过来,撞在刀身上,携带着庞大却不失柔和的力道制止了一期一振手上的动作。
一期一振的刀被打偏了。
一颗圆润的珠子滚落在地上。
檀木的珠子雕刻着镂空的花纹,细小的纹路像是纠缠着的梵文经书。
淡淡的叹息声响起,房间外长长的回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僧人。
僧人的手腕上原本挂着一串佛珠,此时已经断了线,散落的檀木佛珠被僧人拢在袖子里,断线处的那颗,刚刚阻止了一期一振的自尽。
他站在那里,目光沉静柔和,看到几把刀剑看过来的目光,他站在原地,低声念了一句佛号,遥遥的,行了一个合十礼。
素白的僧衣微动间,仿佛天空高远,有风自南。
时政探查到本丸的异常情况赶来时,一切看起来已经尘埃落定。
原本郁郁葱葱的植物枯黄了大半,不详的暗堕气息围绕在本丸里,原本的热闹繁荣的本丸,一时间显得残破荒芜。
大部分刀剑被刀解掉了,仅剩的几把业已踏在了暗堕边缘,歌仙兼定和一期一振已经完全暗堕,剩余的几个人,流转不定的暗红色光芒沉淀在眼底,周身清正的灵气,也在暗堕之间摇曳不定。
而时政的工作人员简单探查过以后,注意力就落在了刀解室门口的僧人身上。
那僧人身上带着暗淡而柔和的金光,淡淡的驱散了周围浑浊的气息,此时正垂眸敛目的低声咏诵着经文。
刀解池上的怨气随着他口中念出的经文,一丝一缕的淡了下去。
也正是这样诵经的声音,阻止了剩余的几个人暗堕。
仿佛一篇经念完了,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