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我这搭档说话也没个分寸,若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望你海涵一番。”
他笑着罢手道:“既然你们是来办正事的,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直接说正事吧!我这六弟的身世,我相信你们在来之前应该打听了一些吧?”
我点头说:“实不相瞒,许士清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跟许老师也有过几面之缘。”
他微微一怔,说:“这么说来,倒是缘分的很。只是有一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六弟死亡时,为什么会在地面写个鬼字?”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在试探我,就说:“鬼这个字,有多层意思。例如,鬼神,又例如,许老师临死前,是想着请鬼匠来帮忙,这种字眼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事,主要还得看许老师的家人怎么理解。”
他一笑,说:“理是这个理,但小兄弟还是逃不开这个嫌疑吧?”
我微笑道:“的确如此,但我相信你应该也查过我的身世了,不然,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更没有机会跟你在这说这些话。”
他眯了眯眼睛,在我身上扫视了一眼,“既然如此,那小兄弟打算怎么查我六弟的事?”
我想了想,就目前而言,我还没个好主意,倒是对他家那个圆木桶有兴趣,就把圆木桶的事说了出来,希望这许士民能拿给我看看。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一听圆木桶,忙说:“小兄弟,那圆木桶是我们许家的家传之宝,恐怕无法拿给你看。”
我一听,也是醉了,这许士民太能扯了吧,就那么一个圆木桶,还成了他家传之宝,真是家传之宝,就不会让秦老三给看见了。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他无非是找托辞罢了。
我也没坚持下去,就说:“那我能看看许老师临死前抱的那口血棺么?”
他摇了摇头,说:“这个恐怕不行,就在你们来这之前,我六弟的同学已经把那口血棺给藏了起来,说是那血棺乃不祥之物,不易暴露。”
他说的那人应该是第八办的王炯了,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王炯把血棺藏起来干吗?
当下,我又说:“那我能看看许老师临死前握住的那柄鲁班尺么?”
不待我话音落地,他立马接话道:“这个恐怕也不行,鲁班尺也叫那人藏了起来。”
我去!
我暗骂一句,这什么鬼,什么东西都不让看,总不能让我瞧两眼尸体,就说个所以然吧!
“许叔,你这样不是故意刁难人么?”那秦老三有些坐不住了,在边上责备道。
“小兄弟,这不是我故意刁难你们,你总得替我们想想,我六弟那同学是上头派下来的人,我们能拿怎么办?总不能让他把那些东西还回来吧?”那许士民叹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