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是,那徐三祥即便到了中午,依旧没见到人影。
饭后,那徐建国媳妇清理了一下桌面,我跟徐建国相视而坐,他先是给我递了一根烟,后是说:“小兄弟,你当真确定要接这事了?”
我嗯了一声,说:“师命难违。”
他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老汉也不多说了,先前吃饭时,我出去打听了一下,徐老二跟徐老三也请好了木匠,一个请的是镇上的棺材佬陈玉昆,一个请的是窖口村的刘二狗。”
听着这话,我眉头皱了起来,那棺材佬跟我旧怨,虽说前几天被三师傅给打怕了,但如今三师傅不在,估摸着那棺材佬会找我麻烦。
至于那窖口村的刘二狗,我听过这个名字,以前听师兄说,这刘二狗五十来岁的年龄,原名叫啥却鲜少有人知道,仅仅知道他叫二狗子,即便现在到了大衍之年,但这名字叫顺口了,也就这么叫下来了。
虽说这刘二狗名字不太雅观,但他的手艺却是精湛的很,用师兄的话来说,除了师傅,这刘二狗可以说是我们南坪镇头把手了。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刘二狗一直跟师傅不对头,我曾问过师兄原因,师兄只回了我一句话,他说,一山不容二虎。
那徐建国见我愣在那没说话,就试探性地问了我一句,“小兄弟,你是不是怕了?”
我摇了摇头,跟他说了实话,“我跟那棺材佬有过节,而那刘二狗老师傅又跟我师傅有过节,我担心他们俩会找我麻烦。”
他大手一挥,笑道:“你放心,我是本地人,有我在边上,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滴。”
希望如此吧!
我暗道一句,也没了什么心思说话,便掏出烟,抽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小时的样子,那徐建国的媳妇跑了过来,说是徐三祥回来了,让我过去一趟。
我也没犹豫,站起身,朝房子外面走了过去,那徐建国也跟了上来。
我见到徐三祥时,是在徐三祥家门口,他五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灰色的运动装,脚下是一双白色的球鞋,头上戴着一顶红色帽子,鼻梁之上是一副墨镜,整个人看上去挺时尚的。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边上还站着一名年轻人。
那年轻人我认识,正是前段时间在高潮村遇到过的神棍,澹台真人。
一见他脸色沉了下去,这家伙怎么会在这,不过,想想也就释然,南坪镇就这么点大,难免会遇到熟人。
当下,我正准备开口揭破那澹台真人,他好似发现了我的打算,不待我开口,他立马走了过来,一把搂住我肩膀,惊呼一声,说:“天呐,兄弟,你怎么会在这,来,我们到边上唠叨两句。”
我平生最狠这种神棍,一把打开他手臂,沉声道:“你个…。”
不待我把话说完,他一把拉住我就往左边走,一边走着,一边给我递了一个红包,我捏了捏,估摸着得有好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