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一切,师兄在我上方的棺材倒入三大桶清水,又在清水中倒入了一些朱砂,值得一说的是,在倒入朱砂时,师兄嘴里一直嘀咕着一句话,“还清您老人家看在祖师爷的面上,放过这孩子。”
待朱砂入水后,那清水变得一片殷红,鲜血欲滴,师兄皱了皱眉头,嘴里也没再嘀咕那句话,整张脸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先是骂了一句,“既然你不愿意走,也怪不得我无情了。”
说话间,师兄捞起一把鲁班尺,径直走到我边上,席地而坐,又将鲁班尺放在我额头上,嘴里开始念词,他这次念得词,语速极快,快到正常人根本听不懂,而我那个时候躺在地面,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随着他念词,那把放在我额头上的鲁班尺隐约有热度。
那种热度很是奇怪,不像是鲁班尺本身散发的热量,而像是有什么东西隔着鲁班尺散发热量,真要说起来,那种感觉当真是玄之又玄。
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十分钟的样子,师兄缓缓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右脚猛地跺在地面,全身一震,眼神忽然变得神采奕奕,开始围着那个几个柳木树桩转动起来,他转动的步伐极其诡异,不像是平常走路的姿势,而是以三进五退二的步伐徐徐前行。
也不晓得咋回事,师兄每走一步,都会念上一句词,与此同时,每念完一句词,脸色便会沉得更深一分,待转完一圈后,师兄已经是大汗淋漓,整个人的精神气好似被抽离了一般,看上去极其疲惫。
“天地为眼,亟亟,开!”
喊完这话,师兄席地而坐,嘴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说来也怪,随着这话的落音,我脑子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就连先前掐在我脖子上的那支手,也不见了,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师兄憔悴的脸,之后又感觉右手食指传来一阵阵刺痛感。
“醒了?”师兄虚弱道。
我嗯了一声,想拔掉右手食指上的筷子,却发现手臂上根本使不上多大的气力,就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先前…先前是怎么回事?”
师兄好似挺疲惫,说了一句明天再说,便坐在地面一动不动。
我那个时候浑身也是疲惫的很,没过多久,也睡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睁眼一看,师兄正坐在一条竹藤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吧唧吧唧的抽着烟,我连忙爬了起来,问师兄昨天晚上咋回事。
这次,师兄也没拒绝,就告诉我,说我昨天乱说话,被魏德珍的男人掐住脖子了,他用工师哩语配上亟文,才救下我。
我又问她,那魏德珍家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