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然而这想法存在没到几秒钟,又被他抛之脑后,他心里眼里所见所想都是贺覃,他终于做了一件在心里想过千万遍的事。
他用自己的手,轻轻抱住了坐在他旁边的贺覃的腰。
而后,他满足而小心翼翼地舒了口气。
贺覃身体抖了抖,在确定骁骁没碰到他伤口的时候也没有拉开他,只略蹙着眉看他,仍然不太习惯这样的骁骁,却也知道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山崖底下一片安宁,只有树叶彼此摩挲的沙沙声,和两道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贺覃看着骁骁那副表情,像是生怕下一秒就被他揍了,又带着满足和虔诚,好像在做什么特别神圣的事。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真想问问这只蠢狗,到底肖想你爹我多久了,想得都能变成人了。
他又叹了口气,伤口太疼,干脆直接躺在了骁骁身边,又不能睡着,只说:“还能变回去吗?”
骁骁这副样子怎么出现在别人面前?他想了千万种办法,都不能完美解释骁骁的来历,无论编得多天花乱坠,只要一查身份证就完蛋。
骁骁静了片刻,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变成人的,也不知道怎么变回去。
但他不想变回去,他现在能够抱着覃覃了,多么美好,为什么还要变回去?
贺覃觉得头疼,但是眼下要头疼的事太多了,不差这一件,干脆就一起疼着吧。
他不知道该和骁骁说什么,如果换个正常的情境他肯定能问出十万个为什么,但现在,他只有和骁骁活着获救这一个愿望。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那个受了重伤的却不老实,先是磨磨蹭蹭地贴到他身边,一动就是一阵压抑痛苦的喘息声,好不容易挪到了,又把两条手臂圈上贺覃的腰,脸也悄悄贴上来。
贺覃想,有贼心,有贼胆,不愧是他带出来的。
他没挣扎,也没力气挣扎,他现在有点心烦意乱,搞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这蠢狗如果被他推开肯定要伤心死。
他是多么心疼他的骁骁啊。
由于两人都是侧躺着的,这样一零距离面面相觑就很尴尬。
骁骁咧开嘴笑了笑非常傻。
他看贺覃不笑,也敛了些,小声问他:“覃覃,你是不是不开心?”
贺覃嗯了一声,心不在焉道:“没什么可开心的。”
“我、我变成这样,你也不开心吗?”
贺覃想说这他妈最不开心,话到嘴边又没说,怕伤了骁骁的玻璃心,对于任何一个刚刚接受了动物变人的设定的人来说,他都认为自己已经表现得足够好了。
“覃覃……”
骁骁叫了他一声,声音软软的,脸凑得更近,他一身伤贺覃也不好推他,猝不及防地被一条湿润的舌头舔了脸。
贺覃太震惊,给了骁骁得寸进尺的空间,他嘴里还带着血腥气,轻柔地舔舐着贺覃布满咸涩汗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