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害怕啦?”薛琰挑眉,“是不是突然想起一句话,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马维铮失笑,“说什么呢?他们欺负你的时候,我却因为诸多掣肘而无力为你张目,”马维铮叹息一声,“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很没用,还有很多时候,我心里其实挺庆幸,你是我身边的树,而不是需要依靠我的藤萝。”
在齐州之战最艰难的时候,马维铮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幸亏薛琰是个独立的新女性,这样他不论做什么选择,都不会有后顾之忧。
“我这么想,是不是很自私?还不像个大丈夫?”马维铮坦诚自己的想法之后,又有些后悔,怕薛琰觉得他不是君子,也不是位绅士。
薛琰伸手抱住马维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其实你应该想,如果我背后没有你这棵大树,你以为我的这些计划可以实施?有时候,有些帮助是无形的,而且你跟我,怎么可能分的那么清楚?”
“至于你庆幸我不是藤萝,而我,也应该庆幸你希望我成为一棵树,而不是一味的想要扼杀我,束缚我,让我成为你羽翼之下的鸟雀,”薛琰最爱马维铮的,就是他有时下男人没有的心胸,他从来都尊重强者,而不去计较性别。更不会因为性别而产生轻视之心。
“只要你啊,别在需要的时候,期待我独立,不需要的时候,又嫌我太独立,”薛琰伸手点了点马维铮的下巴,“如果是那样,我会让你追悔莫及的。”
马维铮弹了弹薛琰的脑门儿,“我怎么会嫌你?我现在最怕的是你嫌我好不好?”
他常常觉得自己跟不上薛琰的节奏,她想什么,做什么,如果她不提前告诉自己,马维铮根本猜不出来,这感觉太差劲了,“静昭,以后你会不会不要我?如果以后从国外回来个留样派呢?”
傻不傻啊,薛琰瞥了马维铮一眼,“你不就是个留洋派?还是炮科的?”
“那有什么用?根本帮不了你!”
哟哟哟,瞧着小模样,薛琰被马维铮“幽怨”的样子逗笑了,“你别装哈,你这种大汉,装小可怜儿一点儿都不入戏好不好?”
屋里又没有镜子,他怎么会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
马维铮尴尬的抹了把脸,“我哪儿装可怜了?我本来就很可怜好不好?后头我老爹盯着,干不好就被骂不成器,比不上儿媳妇,前头呢,卫鹏恨不得我喝口水呛死,结果,你还笑话我!”
真是越说越可怜了?薛琰白了马维铮一眼,“好好跟姐姐学着点儿,前期的铺垫我可是都给你做好了,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小哥哥?”
这一会儿姐姐一会儿哥哥的,马维铮无奈的揉了揉薛琰的脑袋,他真是找了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偏还乐的不行,“你呀~”
事情果然如薛琰预料的那样,京都的风声还没有压下去,全国各地的报纸就先后登出来了,最初是新闻,后来照片也跟上来了,简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曲连江出来全部揽下责任已经不能取信于民了,胡朝闻跟他背后的胡家,也因为发国难财而变成了国蠹,连胡慧仪都成了祸国红颜。
再后来,小报上更是扒出卫鹏抛弃发妻的逸闻旧事,卫鹏也跟着弄了个灰头土脸。
马维铮才不管胡慧仪跟卫鹏有多焦头烂额呢,这次的事给了他一个倒卫的大好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