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也已经看到秋雅颂了,她的目光在秋雅颂跟霍北卿两人身上流连片刻,笑道,“我还没有谢谢少帅呢,怕我路上不安全,还亲自让霍二公子送我去青州,诶?霍二公子呢?听说二公子跟少帅手足情深,怎么不见二公子过来?”
霍北卿轻咳一声,“北顾身体不好,加上旅途劳累,回来就不怎么舒服,所以我让他在家里休息了。”
在公众场合,霍北卿是很少带霍北顾出来走动的。
薛琰抬头向马维铮道,“那咱们明天可要去帅府探病了,唉,”
她面带嗔色的冲霍北卿道,“少帅莫怪我年纪小口无遮拦,我真的要替二公子抱个不平了,他素来就有心疾,受不得累,我都说了不必他亲自跑一趟,您还非要派他跟着,二公子还那么听您的话,我瞧着他路上都不怎么好了,却一直跟我说没事没事,长兄的交代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的。”
“呵呵,”霍北卿冷笑一声,这个薛琰声音又娇又脆,一个平南人却操着一口京腔,恐怕周围没人听不见她的“责怪”了,“确实是我的不是,我只是听北顾说他想出去走走,又想着许小姐是位名医,才心软了一下,却没想到回来还是病了。”
薛琰冲霍北卿甜甜一笑,“少帅过奖了,听二公子说,他的身体一直是清如先生问诊的,难道少帅认为我的医术比清如医生还强些不成?您真是太抬举我啦!”
原来马维铮喜欢这种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秋雅颂不屑的撇撇嘴,这种出身的小丫头,对上流社会的规矩一概不知啊,一出来就急于表现自己,却不知道她说这些得罪霍北卿的话,是在给马维铮树敌呢!
以秋雅颂对霍北卿的了解,这会儿他已经生气了,她婉然一笑,款款上前一步,“马司令,好久不见。”就由她这个前未婚妻来吸引马维铮跟薛琰的注意力好了,省得他们抓着霍北顾的事,给霍北卿添不痛快。
马维铮一挑眉,“秋小姐?幸会。”
马维铮比去年的时候瘦了许多,人也白了,一身少将军服穿在身上,整个人笔直颀长,生生将自诩儒将的霍北卿趁成了病夫。
秋雅颂心里颤了颤,心里不觉更将马维铮恨上了两分,她挂上最柔美的微笑,看着马维铮身边的薛琰,“这位是?”
薛琰活了大辈子了,就没见过秋雅颂心理素质这么好的女人,自己给未婚夫戴了绿帽,还敢主动跑过来打招呼,这是看不起人呢还是看不起人呢?
薛琰悄悄拧了马维铮一把,他的账先记下,“秋小姐?你不认识我了?”
薛琰讶异的往秋雅颂面前走了一步,让她好借着路上的灯光看清楚自己,“咱们在郑原圣约翰医院见过啊,你忘了?那个时候你好像是肚子疼进的医院,维铮为了救你,还亲自跑去求我给你看病呢,”
她满意的看着秋雅颂瞬间苍白的脸,歪着头道,“我记得我给你看过了,你不是脑袋上的病啊,怎么肚子好了,反而得了健忘症呢?”
薛琰说完,俏生生地把手伸向马维铮,“遇不到秋小姐我还忘了,马司令,您可是还欠着我的出诊的啊,疑难杂症外加急诊,五十大洋!”
这个促狭的丫头,一点儿亏都不会吃的,马维铮伸手在薛琰掌心里亲昵的拍了一下,“我的还不都是你的?再说了,”他瞟了一眼秋雅颂,“秋小姐名门闺秀怎么会连五十大洋还叫别人替她出?”
薛琰灿然一笑,“我知道了,明天我叫韩靖替我到秋府讨账去,”
她一眼看后头车里下来的顾家人,“那不是顾三公子跟顾四公子嘛,太好了,有他们做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