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静昭根本没见到李先生,你自己叛变出卖了同志,还想拉静昭下水,何书弘你是不是人?”
娄可怡冲过去对着何书弘又推又打,“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要一生追随李先生,为亿万受苦受难的百姓谋福祉,可是转眼你就出卖李先生,你还是不是人啊你!?”
娄可怡腿一软坐到地上,失声痛哭,她曾经是多么的以他为傲啊,可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爱的男人是个叛徒!
“是,那些话我都说过,我以为我可以像自己说的那样,为了自己的理想信念,为了革命事业,不惜牺牲生命,牺牲一切,可是,”何书弘跪倒在娄可怡跟前,“我做不到,那些人太狠了,”
何书弘撸起袖子给娄可怡看他胳膊上斑驳的鞭痕,“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而且,我还说过,有一天要去你家提亲,风风光光的跟你结婚,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啊!”
“可怡,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
娄可怡看着跪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好像根本不认识他。
就像薛琰说的那样,宪兵队的酷刑不是谁都能承受的,饱受折磨还不如痛快的就义,如果何书弘只是跟她说,他受不了重重酷刑,所以才出卖了同志,娄可怡还会觉得自己只是爱上了一个软弱的人。
可现在他说什么?他的叛变是因为要留着性命跟她结婚?
娄可怡一阵儿齿冷,“所以呢,你是因为我,才不得不出卖同志,出卖李先生的?”
“不,也不全是,”何书弘甩甩头,“可怡,咱们不说这个好不好?其实进了宪兵队,我才发现救华夏的路不只一条,以前是我太激进了,革命党的那一套也不一定全对,他们成天想的就是推翻如今的统治,到处闹革命,搞什么阶级解放,可怡你想想,你们家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光酒楼都开了好几家,如果有一天,革命党人带着一群连饭都吃不起的穷人闯到你家里去,又砸又抢的,你乐意吗?”
娄可怡讶然的看着何书弘,“我们家又没有做恶事,如果有人吃不起饭到我们酒楼门口,我娘肯定会把那些剩饭剩菜给他们的。”
“你说革命党去到富户家里又砸又抢的,难道你以前干的就是这样的事?”娄可怡根本不相信何书弘的话,她知道何书弘当初过的多辛苦,以前更是存了私房寄给他,如果真的去抢人家产,怎么可能穷成那样?
何书弘连忙摇头,“我当然不会干那样的事,我一直跟着李先生在京都,乡下,我说的是乡下,他们就是这么领着穷困百姓闹革命的,所以政府才要抓捕他们……”
娄可怡疑惑的看着何书弘,分辨不出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以前他可不是这么跟自己说了,还有薛琰,如果革命党那么坏,薛琰怎么从来没有反对过她跟何书弘在一起?还给他们钱?
“你别再说了,我也不想听,我要回家,以后你别来找我了,”娄可怡抹了把脸上的泪,站起身。
何书弘抓住娄可怡的手,“不行,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现在有钱了,我会娶你的!”
“你闭嘴,”娄可怡眼泪又下来了,怪不得薛琰说她傻了,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我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