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许静安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娘您放心吧,三友说不会乱说话的,没事!”
许三友是许家的远亲,年纪不大就投靠到许家,从铺子的学徒一直做到掌柜,后来许静安要去京都念书,姜老太太怕他身边没有得力的人照顾,就叫许三友跟着他了,头一年许三友确实是姜老太太的眼睛跟耳朵,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彻底把这位族叔给服了,还怕他在老太太那边胡说?
见儿子说的笃定,徐氏多少放下些心来,“那我过去,其实那边也没啥拾的,一会儿就好了。”
……
“这话是你们大太太交代的?”薛琰沉着脸看着徐氏身边的金菊,郭太太这才进屋气都没喘匀呢,她就给派上活了,“顾公子不是你们大少爷的朋友吗?论理该大太太款待才是。”
金菊来前儿已经得了吩咐了,“瞧大小姐说的,二太太是当家太太,这事自然得由二太太来张罗了,我们大太太说了,她就算是想管,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库房钥匙可不在她的手里。”
“呵呵,大哥才带了一位朋友来,许家就得开库房了?是许家东西太少呢还是这顾公子排场太大啊?”
薛琰可不怕徐氏,“走吧,我跟你一块儿去问问大太太,顺便再问问顾公子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没有,万一咱们库房里的东西不合他的心意,也好叫人去街上现买啊!”
“静归,算了,”郭太太一把拉住女儿,“不是什么大事,”
她冲金菊点点头,“我这就叫人过去安排,”
“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跟那边生气,再说如今府里住着外客呢,叫人看笑话总不太好,”郭太太抚着薛琰的肩膀小声安慰,“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不是要一般见识,是您太好说话,这样他们才老把您当老妈子使呢,”
薛琰的气哪儿那么快消,她瞪了一眼郭太太,“人家都不要脸了,偏您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郭太太好脾气的笑了笑,指了指正院儿方向,“这会儿你奶奶估计也在气头上呢,咱们别添乱了。”
姜老太太在生气?为什么?薛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娘您知道什么?快跟我说说?”
郭太太原本不想跟女儿说这些,但为了叫她能开心一点,她也只能偶尔放弃一下原则了,她小声的把许静安头一年去京都就变着法儿不停问家里要钱的事跟薛琰说了,“老太太多明的人啊,京都又不是在天边儿呢,咱们洛平也不是没人在京都,一月到底有多少消耗,还能查不出来?”
好吧,就冲后来许静安那败家劲儿,这事他干的出来,“那后来怎么着了?”
“还能怎么着?既不能把你大哥饿着,又不能叫他断了学业,老太太直接叫人去把跟着他的两个服侍人发卖了,就留下三友了,给你大哥存在京都银号里的钱,也都得三友出面才能取出来!”
郭太太叹了口气,她一直对长房处处忍让也是因为这个,许静安再不济也是许家唯一的男孙。
他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错,就凭这一点,姜老太太都只能轻轻放下,“这一回你大哥去了快一年,年前京都闹运动省城闹罢工,铁路线都断了,他没能回来,这次回来,老太太估计得跟他算总账了。”
薛琰嘴一撅,一脸郁闷,“算了又怎么样?就像您说的,他是儿子,再不成器许家也是他的!”
“可一顿教训总是不了的,你不是不耐烦长房的人嘛,这还不开心?”
郭太太点了点薛琰的脑门,“行了,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