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尊长,他做我的夫君自然好上加好,与旁人有什么相干?"宝挠挠头:"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哎呀,师姐,反正伦常就是,就是大家都这么做你就必须也这么做的事情,要是你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像这样逆了伦常,他们就会讨厌你耻笑你,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就是这么规定的."宝符呆了:"怎么能这样?我和师父做夫妻会被别人耻笑吗?""在旁人眼里这就是……不行的."宝原本想说"乱伦",但还是选了个更容易接受的词.
他这下明白,宝符和息溟一个不懂,一个不说,才导致不谙世事的师姐被神君占了便宜,他义愤填膺下,正准备拉起她手冲去北极天宫请紫微星君做主,突然天边阴云中射出几道金光,骤雨初歇,方才口中的"衣冠禽兽"正架着云潇洒落到地面,他还没反应过来,宝符已经见着救星一般扑上去:"师父,不好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宝吓得腿软,暗叫糟糕,现在逃跑来得及吗?自己干嘛好死不死的过来送报纸,脑子里有海么?神君不会杀了自己灭口吧,他的法力通天,弹弹手指头自己就灰飞烟灭了,可怜自己孤身一人,即使死了恐怕也无人在意……他悲悲戚戚的想.
息溟瞟了一眼宝符手中报纸,眼都没眨一下,淡淡说:"我知道了.""可是……"
息溟打断她:"你无需在意这些,为师自有成算."他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发青的宝,叹口气:"你还有事?""没事没事!"宝如蒙大赦,运起十成功力撒腿狂奔,生怕息溟改了主意追上来将自己这个好事者打回狗尾巴草的原形.
看着他的背影渐变成一个黑点,宝符仍是惴惴不安,息溟拿出一个食盒浅笑道:"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北极天宫的糖醋里脊吗?为师今日路过膳堂时替你打了一份."宝符却像失了魂似的摇摇头:"符儿不饿."说着垂着脑袋径直回自己卧房去了,留下息溟在原地愣神.
晚上,宝符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倒不是肚子饿,而是白日里宝的话始终挥之不去.
师父说不用在意,可是宝也不像在骗自己,现在究竟要相信谁呢?但师父明明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做的,如果别人真的都和宝一样想,那自己不就害了师父吗?
宝符越想越心焦,她的心事一向只能告诉息溟,如今连他也无法诉说,就只有暗自垂泪.
皎皎月光下,宝符突然感到有人靠近,回过身去,床帐上映着一个熟悉的高大人影,伸手撩起纱帐挂在垂下的银钩上,看着床上的玉人哭的梨花带雨,皱起眉头:"你哭什么?""没什么……做噩梦了……"宝符擦擦眼泪,怕被息溟看出端倪,急忙掩饰.
息溟猜到她为何哭,他其实从宝走后就一直想和她耐心解释,可谁知小徒弟宁愿憋着也不和自己说话,他心中有些郁闷,干脆也装作没看见,直到晚上,实在忍不住,悄悄用听风吟偷听她卧房的动静,却发现宝符一个人躺在床上小声啜泣.
他原本打算质问宝符为何不说实话,此时见到她哭红的双眼,百炼钢又成了绕指柔,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息溟暗恨,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和她置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