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跟她到底的架势。于是本科的那几年,他们再次成为了普林斯顿大学的同学,甚至还一度住在了一起。而后申请读博的时候,深深觉得不堪其扰的她跟他摊牌,说自己不想再跟他继续做‘连体婴’了。结果她去了mit,而他,的确遵守了约定,可去的却仅仅一桥之隔的邻校哈佛……
林绮瞳真是欲哭无泪。
她不是不知道聂皓希对自己的心意,但两人实在性相不合,再加上上一辈之间乱七八糟的烂帐,她努力过了,但实在是没办法也不敢对他生出什么‘特别’的想法。
林绮瞳曾经多次明确地表达过自己的意思。然而聂皓希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如影随形,缠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除了无奈和疲惫,她甚至常常会对此被激发出逆反情绪,根本不想理他。
皱了皱眉头,林绮瞳选择了跟语音留言同样的处理方法回复‘归国,勿扰’,然后删除邮件,连一个字也没有阅读。
时差还没倒好,虽然已经深夜,她却丝毫没有困意。
终于在新邮件的最末翻出了导师的回信。里面自然又是针对她之前撤回一篇发表几率极高的论文一事狠狠地批评了一番。不过还好,最后对于她要发的另一篇论文,还是有好好地帮忙校对和提出了不少建议。所以这么看来,老人家应该是不生气了。
调出论文稿,她一边根据导师的标注进行文字改动,一边按着建议的内容进行编程。对她而言,只有学习和工作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宁静。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她不吃不喝也很少走动地在电脑前坐了将近十个小时,才终于改完论文,虚脱地停了下来。
乍一放松,她顿时觉得头昏脑胀,连骨头都是酸的。揉着僵硬的肌肉,她无意间瞥见自己身上红红绿绿的淤伤。
她不由想起飞机上坐在自己邻座的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在坠机的时候为了遮挡了一下,也许她当时会撞到头,脸上说不定也会破相,或许还会受更严重的伤?可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去问他的名字叫做什么。
想到从飞机上疏散下来后,他又迅速地以医生的身份赶去救援伤者,林绮瞳的嘴角不由地缓缓扬了起来。
‘是个热心肠的好男人呢。’她心里说。
在她所接触到的所有男人里面,大约也只有这个人最正常也最正派了。
‘可惜茫茫人海,以后大概也遇不上了吧。’
她失落了片刻,随即简单梳洗了一番,然后出门觅食。
在酒店餐厅喝着热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林绮瞳拿起手机一看夏挚?
她咽下了嘴里的食物,迟疑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