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他手,问:“如何?”又替他披上外衫。
沈玉昏昏欲睡,初时不觉得,暖了点手上又麻又痒,他又被冻着半日,事后只记得抱臂取热,此刻也不避嫌,糊里糊涂往陆昀怀里贴。
陆昀将人搂回原地,随从已拾了残局。俘虏缚在队后,被他那马又嗅又踢,马车烧了半架,是不能坐了。王泉机灵,早把陆大人车内物件理过,将沈玉的东西搬了进去,又熏过车厢,散去烟火油脂味儿。
陆昀揽着人上车,众人启程,此处离下一城已不远,赶一赶便不必露宿。
车厢内香薰炉暖,沈玉乍一进去,不由被烘红了脸。他搓了搓手,指尖犹紫。陆昀瞧他面色晕红,拉过他,恰王泉送来安神暖身的汤水,便叫他喝。
“大人,安神是给你……”沈玉嘴快,又缩了回去,“玉只是摸久了雪,大丈夫还怕冻麻么……”
“哪里麻?”
陆昀牵过他手,又翻他衣衫瞧腰背,“喝了,有你痒的。”
沈玉一颤,他觉得他坏掉了。这yín贼只不过随口关切两句,他居然磕巴起来。
“就,就手。”
陆昀难得大发善心,知晓方才做出了血,从车壁翻出药脂来。递过去时顿了顿,还是将人放倒在膝上,亲自扒了裤。
沈玉腰腿一僵,又任他施为,他脸遮在座内,身子随陆昀动作化软,心内交战。王泉备着的脂膏香腻腻的,用处太妙,沈玉底下竟真麻起来。他不由交叠上腿,却早被陆昀瞧见。
沈少爷这回又是无妄被坑,被陆大人拉着再行了一欢。
好在已有过一次,又是心性才回时候,陆昀已有几分餍足。手里身下都体贴了些。腻着脂膏,沈玉只觉又疼又畅,不似先前痛楚。马车颠途,随之振之,春色难泄,惟有齿咬锦衣强忍着。
第29章
陇城的官员近日战战兢兢,不敢上衙拜大神,又不敢不拜。
陆大人一行遇袭,虽说擦着边,不在他们辖内,但敌方是楼罗人。楼罗异族如何入得关内逞凶。这事儿追究起来,不知要牵连多少性命。
首当其冲是攻打了楼罗的顾家军,代辖的都护府,责无旁贷的便是沿线守境的兵将,相邻地方的县令县尉。陇城本在内疆,拱卫边镇并拉开防线,逃不过也是一遭过失。
城内府衙正厅,陆昀端坐喝茶。提审俘虏这类琐事自有手下人打理,他只消示意往大了查,还是往小了放。
当地官员轮得上的,依职位高低陪坐在侧,不敢说笑又不敢肃容,个个如坐针毡还不敢显出来。
陆昀似无所觉,一盏茶下去,又叫摆饭。
几个官员稍松口气,吃饭好吃饭好,嘴里有东西塞,手亦有地方放,夸了这道菜还能赞那道,他们已将手里的茶从汤色到杯盏夸过一轮,实在寻不到新词了。
不想陆昀摆摆手,主人一般:“公务繁忙且去忙,不留几位大人。”
众人面面相觑推谢一番,见陆昀不语,是真不愿人陪着,陆续起身,行礼告辞鱼贯而出。
陆大人来得突然,他们未曾准备,不说对答间无甚可讲,还怕他微服实地走一趟。
听闻陆大人只手遮天,抬抬手便能翻覆朝纲,既到了此处,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