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咻,咻咻——”
沈昭慕身穿骑装,身下坐骑飞驰,一手弯弓,一手自背的箭篓飞快地拿出箭矢,快准狠地朝着丛林一闪而过的猎物射去。
“陛下好厉害,射了一头鹿!”洛晚快被身下的马颠得吐出来,但她强撑着不适,看到这一幕,忙拍手叫好。
语气里满是崇拜。
沈昭慕面不改色,甚至说如果池芫在这,会读懂他眼神里名为“嫌弃”的情绪。
一头瘦弱的鹿,他瞧不。
洛晚却还奉承着拍着马屁,“陛下一路好生英勇威猛,百发百,已经猎了好几头鹿和羊还有兔子……”
她不说后面的话还好,只见沈昭慕原本只是不苟言笑绷着的脸,因为她后面如数珍宝似的数他一路的猎物,且一头凶猛的都没有,他脸色沉了沉。
这时候不禁想,若是池芫在,大概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又想起那个女人?
沈昭慕烦躁地抿了抿唇角,眉宇间的褶皱愈发深了深。
连带着对一路帮他吹奏笛子引出猎物的洛晚,他也没了好脸色。
冷冰冰地望了她一眼,“再吵,舌头给拔下来。”
他那目光毫无温度,起沈如霜的轻蔑,洛晚完全相信,对方才是真的目无人,是真正的眼里没有她这个人。
仿佛,只是他一句命令,可死可活的猎物。
她委屈地望着沈昭慕,想到自己一路吹得嘴巴都起皮腮帮子酸疼,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她帮他猎了这么多猎物,功劳也是有的!
但洛晚已经不是初来乍到时那个天真不怕死的她了,只一眼,便老老实实住了嘴,低下头摸着手的笛子。
“陛下,还继续么?”沈昭慕的侍卫将那头被射腹部当场死亡的鹿搬后面的马车,端详着沈昭慕的面色后,请示了一句。
有些失望和烦闷地瞧了眼满满一车的猎物,沈昭慕一点狩猎的乐趣都没体验到,这还不如同池芫在营帐内看她耍赖训练大花……
沈昭慕再次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又想到了池芫,并且潜移默化的将原先威风凛凛的“虎将军”名字随池芫改成了“大花”。
不由脸色更臭,低沉道,“回去。”
洛晚揉着酸痛的屁股,听到这,有种如蒙大赦的轻松感,但一想到这都在山林待了半日光景了,可她非但没有能叫陛下对她产生兴趣,连话都搭不……
这可不行。
“陛下,奴婢想起来,有一首曲子可以招致最勇猛的野兽!”洛晚情急之下,想到那秘籍有个缺了一页的曲谱,标注的是不得轻易使用,会招致凶猛至极的野兽……
但是见沈昭慕一副未尽兴的样子,她便忙开口,在成功引起沈昭慕看过来时,却又有些窘迫地接着道,“只是奴婢还未熟悉这曲子,可否请求陛下明日再带奴婢来狩猎,奴婢定会助陛下狩得最勇猛的野兽!”
被洛晚信誓旦旦的话吸引到,沈昭慕心脏快速跳了起来,但他知道,这是因为体内那嗜血杀伐的因素在作怪,并非是眼前这个宫女。
他知道自己又要犯病了,不由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而后淡淡地应了声,“好。”
随后立即下令,回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