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说:“病人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
话音未落,贺丞已经走进病房,并且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楚行云虽然醒了,但是他此时全身上下能动弹的,只有手指头,脚指头,和眼珠子,鼻子上还扣着呼吸罩。
看到贺丞,楚行云的眼睛就盯紧了他。可能是受了重伤的原因吧,此时楚行云漆黑的眸子里没有往日的深沉和冷冽,只闪烁着一层湿润柔软的光芒。
贺丞同样也在看着他,一刻也舍不得分开,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床头,握住他没有输液的左手,脸上笑容闪耀动人:“我拿到戒指了。”
楚行云眼神闪了闪,立刻看向他的手。
贺丞把左手伸到他面前,乐颠颠道:“你看,是不是很合适?”
楚行云盯着他的手指看了一会儿,眨了眨眼以示赞同。
贺丞沉浸于到戒指的喜悦当中,此时除了欣赏戒指,就是带着他一起欣赏戒指,什么事儿都忘说了。
楚行云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说正事儿,急的开始扣他手掌心儿。
好在贺丞跟他默契,被他一挠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哦,你想问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楚行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贺丞举着手,透过身后窗户折射进来的晨光来回转动手掌欣赏着自己的戒指,漫不经心道:“贺清瞎胡闹,弄了两个炸|弹。一个放在一号馆,一个放在诺亚广场。不过全是假的,已经拆除了。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受伤。”
楚行云继续盯着他。
贺丞垂眸看他一眼,又道:“他被贺瀛带走了。”
楚行云垂下眸子静了片刻,然后又在他掌心里点了点。
贺丞唇角一撇,回手,抚摸着戒指上的黑钻,老不情愿道:“他没死,我也没杀他。至于贺瀛怎么处置他,我就不知道了。”
楚行云松了一口气,有些累了似的闭上眼睛养神,忽然听到贺丞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不要以为你送我一枚戒指就可以不跟我领证,我记得很清楚,你说最迟今年年底就跟我领证。”
楚行云很无语的掀开眼皮懒懒的斜他一眼,心说这小子真不是东西,也不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还来‘威胁’他。
贺丞挑了挑眉,有恃无恐的和他对视:“瞪我干什么?你自己说过的话,忘了?”说着轻轻一笑,眼睛里流出狡黠的光芒,道:“忘了也没关系,我会天天提醒你,让你想忘也忘不掉。”
忽然,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注视着楚行云的眼睛里开始闪烁不定,唇角笑意越攒越深。
楚行云很警惕的眯着眼斜他,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气人的话。
“正好现在有戒指,不如我向你求婚好了。”
楚行云目光一定,愣住了。
贺丞含笑看他一眼,然后离了椅子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像个风度翩翩的王子般整了整自己的风衣领口。然后郑重其事的撤回了没有受伤的左腿,单膝跪在了病床前。
楚行云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枚戒指,套在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
贺丞执起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嘴唇落在他手背上,停留了许久,笑道:“好,你答应了,不能反悔。”
楚行云回过神来,翻个白眼,又想气,又想笑。
他的伤足足养了将近一个多月,请好的假期自然泡汤了,出了医院就立刻回归工作岗位,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