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脸上又露出和小时候如出一辙的恶劣又天真的笑容,像个正在布置恶作剧的孩子般笑道:“你面前的摄像头可以把你的脸切入到晚间新闻频道,直播到千家万户。只要你看着镜头把‘发言稿’念一遍,我就把你男朋友还给你。很简单吧?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哦。”
贺丞垂着眸子把他口中的‘发言稿’粗略的扫视一边,积攒在唇角的冷笑越来越浓,到了最后竟对此时威胁他的人生出一两丝怜悯和同情。
“贺清,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童年都经历过什么,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放下纸张,抬头看着他一笑,贺丞接着说:“像你这种心理扭曲又变态的人,的确应该被所有人当做怪物防备。”
“......你不念?”
“念什么?这些诬蔑我的父亲和兄长走私,受|贿,拉党结派,吃里扒外的伪证?这些全都是你的臆想,不是事实。我为什么要念?”
贺清啧了一声,故作为难道:“但是你不念,你的男朋友可就回不来了。”
虽然他对电脑不通,但起码认得一串代表着‘结束’的代码。贺丞只在键盘上点了几下,还在跑码的程序顿时消失,连同摄像头一起被关闭,电脑屏幕漆黑一片。
贺丞关闭了程序,然后转头看着他,沉静的目光中强压着暗涌的涛浪,喉结滚动几番,道:“那你就杀了他。”
贺清眼神一定,沉默的看着他。
贺丞极轻的笑了一声,又道:“然后再杀了我。”
贺清一脸纳闷的看着他问道:“你不是很在乎他吗?”
“我的确很在乎他,但是我也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所以和你的家人相比,你选择牺牲他?”
贺丞道:“不,我选择和他一起牺牲。”说着笑了笑:“当然了,如果你同意,我更愿意只牺牲我一个。”
“.......你这张故作深情大义的嘴脸真让我恶心。”
“巧得很,你也让我恶心。”
贺清没有理会他的反唇相讥,而是一脸烦心状拧紧了眉,道:“怎么办?本来很简单的事,被你搞复杂了。”
贺丞看了一眼面前已经黑了屏的电脑,讪笑:“这就是你的备用计划?的确很简单,很低级。”
贺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离了桌沿站起身,转身面朝窗外的野色伸了个懒腰,随即顺手拿起搁在桌子上的一只水晶烟灰缸,掂在手里试了试重量,回身砸在了贺丞的额头上!
贺丞从椅子摔落到地板上,半张脸顿时淌满鲜血,身边碎了一片水晶渣。
他躺在地板上,等待脑海中的晕眩感褪去,才掀开沾了血的眸子看向贺清,笑道:“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没问题,我配合你,只要你放了楚行云,我现在就可以死在你面”
“闭嘴!”
贺清暴怒着抬起右脚踩住他的胸口,赤红着眼眶吼道:“我低级?我幼稚?我告诉你,我报复你的方式远不止于此!今天晚上你休想活着走出这栋房子,你回头看!”
贺丞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转头看去,在门后看到一个捆满雷|管的爆|炸装置,虽然他对火|药方面知之甚少,但是也能看的出,这个炸|弹,足以把一号馆的地皮掀翻。
贺清蹲下来,欺身朝他逼近,脸上笑意狰狞且扭曲:“别急,还有一个炸|弹,你不妨猜一猜,另一个炸|弹在哪里?”
贺丞虽然被他用烟灰缸砸破了头,但是脑筋依然清楚,在发现房间里有炸|弹后,他尽力保持冷静,心说大不了跟他鱼死网破。直到听到他还隐藏了一枚炸|弹,才终于慌了神。
“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
贺清笑道:“你猜,我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