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辆警车一前一后的停在被撞破的栅栏旁,前面的车上下来几个男人,为首的那个男人让后面那辆车往前追了过去,然后打开手电筒朝着滚下斜坡的破车跑了下来。
贺丞看着那个男人领着几个人迅速逼近,伸手挡了挡照在他脸上的光,随后听到那男人问他:“你是贺丞?”
贺丞眯起眼睛从指缝里去看站在光圈外的男人的脸:“你是楚行云的人?”
陈智扬把手电筒移开,说:“不是他的人,是他朋友。”
贺丞指了指一旁还在倒立的破车,道:“还有两个人。”
陈智扬让人把方向盘锯断,很快把卡在车里的男人拖了出来,把躺在地上还在昏睡的男人一起抬到了车上,末了走到贺丞身边,借着手电筒的余光把他看了两眼,才问:“刚才开走的那辆车,也不是什么毒贩吧?”
贺丞反客为主走向停在路边的警车,淡淡道:“不是。”
陈智扬骂了一声瘪犊子,道:“就知道楚行云把我当枪使,白追了两个多小时。”
两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他刚被贺瀛的人带走不到半小时,楚行云就忽悠他来劫车。怪不得来的这么及时,这么快。
贺丞脸上略一松动,唇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道:“也没白追。”说着指了指贺清消失的方向:“那个人是炸国宾楼的人。”
陈智扬吃了一惊,连忙用对讲机嘱咐了几句追车的下属。
一辆警车装了五个大男人并着两个伤患,前所未有的拥挤。后座几个警察恨不得躺在地上叠起来。陈智扬照顾贺家二少爷,把宝贵的副驾驶位置让给贺丞坐,然后驱车往城
在车上,陈智扬没忍住给楚行云打了个电话骂他:“你让老子劫的毒|贩呢?你们家二……贺丞是毒|贩?你个瘪犊子一嘴烂疮!”
贺丞正迎着窗外的夜风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听到他手机里露出的零星的声音,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陈智扬正在气头上,无视他要跟贺丞通话的要求,又骂了几句就把电话掐了。把手机一扔,又是一句抱怨:“瞎折腾一夜。”
车里人多,后座几个哥们叠着坐,不断催促陈智扬快点,说是肺马上被挤出来了。
陈智扬把车开的离弦的箭一般,在黎明到来的同时冲出了黑夜。
天渐渐明了,夜色被褪去了好几层,只剩一层稀薄的阴郁还罩在天上。
贺丞撑着额角逐渐睡着了,只不过睡的很浅,清楚的察觉到车忽然停下,随后听到陈智扬说:“下去几个人坐楚队长的车。”
贺丞睁开眼睛,就见斜对面逆行道路边停了一辆没挂灯的警车,楚行云下了车甩上车门,手搭在绑在腰间的枪套上,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
车上所有人都下车透风,陈智扬也下了车,站在车头边没好气的指着楚行云就要说话,忽瞥见贺丞也从车上下来,径直的朝楚行云走了过去。
楚行云停在空无一人的路中间,看着贺丞,微微张开手臂。
贺丞猛地抱住他,用力的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见到他了。”
他清楚的察觉到贺丞的心跳紊乱,鼻息颤动,身上的体温冷的吓人。
楚行云扶住他的腰,温柔的抚摸他的后颈,低声问:“他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