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半天愣,不适合思索柴米油盐不居家的脑子转了好几圈才想起上次在家开火做饭的时期当时还在倒春寒。
他本打算叫外卖,但是这倒霉的破小区不准送外卖的进,走出小区去拿,还不如索性出去吃。于是他把剩饭一股脑的倒在锅里煮成粥,现在煮成了,闻着有一股五谷淀粉的香气,盛到碗里一尝,碱性过强的自来水把不新鲜的白米饭冲泡成粉糊状的味道刺的舌头发硬。倒再多糖也无法拯救这碗粥那无可救药,又甘又涩反刍般的味道。
他把粥端去喂猫,小满立马走开十米远,不挑食的大满埋头苦吃。
楚行云欣慰的摸了摸大满厚实的脊背,对小满说:“明天我就把你送到你贺爸爸家里,反正你是饶出来的。”
放在餐厅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杨姝。
这个时候杨姝主动联系他,他有点意外,自从上次在电话里问过她被贺丞带去参加宴会的事之后,他就没找过她。原本说好了为报答她帮自己修草芦请她隔天看话剧,那场话剧全国巡演,在银江市只待一天,错过就没有了。显而易见的是贺丞的事爆发后,话剧自然被错过了,他向杨姝许下的承诺再次变成了空头支票,加上这几天流言四起,他还当真有点愧对于她。
杨姝或许也受到满城风雨的影响,对他的态度不再热切,而是有些刻意的冷漠,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也只是朋友之间日常的关切询问。
楚行云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撑着额角有点头痛的阖上眼,他似乎能明白杨姝的态度为何转变这么大,只是不解她为什么不询问,起码她问了,他还能解释,现在她什么都不问,自作主张的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让他有些气馁。
杨姝这个女人很聪明,她善察万物,也是因为她太过聪明,所以警觉于任何风吹草动。她虽能体会世间万物,但却缺少包容一切的胸襟,说白了就是她的心容不下她所洞察的体会,有点过于敏感。(其实就是小心眼)
楚行云起初还想主动向她解释,但是后来也就屈从于她率先在他们之间拉起的一条分割线,同时也发觉,自己根本无从解释。他能解释什么?和贺丞的关系并不是流言相传的那样?空口白话太乏味,若是任何事情都能一口推翻,那还要他们警方耿耿于怀的‘证据’干什么?
同时他也发现,他和贺丞之间早就不能解释的清了,他们之间的纠葛早在十几年前就埋下种子,岂能是一言两语推翻的?
夏星瀚的某些言论是正确的,他和贺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早就分不开了。不是因为他和贺丞之间存在名利相关的勾结,而是他们各自把对方放在各自生命中的位置,早已区别于常人,一个杨姝远远不能撼动。
把思绪拉回到眼前,他还没有正式的和杨姝谈一谈5月6号的宴会,他总觉得所有事件的起始时间都集中于5月6号这一点不单是巧合那么简单。于是他约杨姝下班后见面,杨姝略有推辞,但是楚行云口吻坚定,她也就同意了,说出一家方舟大厦隔壁商场里一家咖啡店的名字,随即约好会面时间便挂了电话。
楚行云结束和她的通话,才发现乔师师给他打了两通未接,他立即回拨。
昨天他把乔师师等人叫出去吃鸿门宴,如果夏星瀚的案子没有进展,这妮子不敢联系她。
果不其然,乔师师接起电话避开人群躲在厕所里对他说:“陈家老房子有动静,我们留在那里的眼线刚才传来消息,有几个从未在棚户区露过面的生人进了陈家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