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肖树赔了许多笑脸喝了足足七扎啤酒才带他突出重围,贺丞印象最深的倒不是袒|胸|露|乳的小姐们,而是走出蜀王宫,肖树回头瞪了一眼身后艳光四射的高楼,说:“真他妈一群畜生!”。
也就是那时候,生活在金银窝把权势富贵踩在脚下的贺家二少爷才有机会得出‘原来那样的人是畜生’这一准的结论,也让贺丞在以后商界政坛掣肘风云时,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区别于‘那群畜生’。
第二次是天鹅城在台|湾开设分公司,也是他头一次见识到岛民的坐井观天和夜郎自大,当时台|湾龙头酒店被天鹅城购的消息被媒体大肆宣传铺天盖地的报道。从经济合作问题上升到国家主权问题,更是有激进分子在天鹅们分部的大门前喊口号,扯条幅,拿出历史遗留给他们的宝贵dna鉴定证书,声称岛民和大陆原住民不是一个祖宗,坚决抵抗携有政治意义的外来资本入侵。
贺丞对那些歇斯底里的人报之冷冽一笑,拿出签好的合同书就好撕,放话要补上一条‘回酒店所有员工持股,且人员裁定问题交由天鹅城’,他要把这些人全都炒了!
肖树连忙拦住他,说:“不行不行,关系到政|治局势,咱们这一趟是出来做生意的,不是引战,你不能这么干。”
第三次就是现在了,肖树让他原路返回去,贺丞觉出有事情发生,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需要别人指点劝佐的‘小贺总’了。
他没说什么,而是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加速赶往公司。
果然不出他所料,出事了。
方舟大厦甬道两旁的露天停车场停了好几辆电视台媒体车,扛着长枪短炮的摄影师和手持话筒的记者就混杂在来往的上班的男女中埋伏着。一个记得他车牌的女记者在还没等他停好车就带着摄影师冲了过去,像是蜂王带动群峰,一股脑的涌向花丛中的霸王花。
“贺先生,您看到昨天晚上的帖子了吗?”
“情况属实吗贺总?爆料人说他手中有证据,是什么证据?”
“请问您真的做过那些事吗?!”
贺丞在群峰拥堵下依旧昂首挺胸的迈步走向大厦门口,把他们的来意当做捕捉花边新闻。
“您和市局刑侦队长是什么关系?你们真的像网上流传的那样吗?!”
七嘴八舌之中,他捕捉到一个重要人物,脚步忽然一顿,循着声音追踪到发问的记者,问:“谁?”
记者被他冷飕飕的裹着寒光的眼睛一盯,险些腿软问不下去,还好此时有胆大的人争先恐后的把问题重复了好几遍。
贺丞双眼一沉,看着眼前这群记者,就像在看一群蹲在泥坑里拼命往高处跳的青蛙。
好在肖树领着两个保安很快挤了进来,一左一右的为贺丞开出一条通道,随后把记者拦在门外。
等电梯的间隙,贺丞问他:“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肖树避开话题中心打了个擦边球,道:“好像是楚队长被停职调查了。”
贺丞按下楼层键,然后低下头来回划着手机屏幕,想从自己经常光顾的几个网页上找寻记者来意的蛛丝马迹,听到肖树这句话,可能是手机盖儿太滑了,抑或是划动屏幕的时候忽然用错了力道,连手机一起从手中滑了下去。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几位天鹅城员工看到站在电梯口的贺丞,不约而同的僵滞了片刻,随后把目光从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