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堂姐今年十七,成亲了一月有余,姐夫胡科听说上过学堂,这一门亲事是姐夫胡科先看上的夏小丽。
而堂哥夏伟宏最近刚刚在议亲,听说二伯娘正在挑细选,看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只怕二伯家肯定出了问题了啊,只是他家能出什么问题呢?
太遥远的记忆,除非关乎自己,夏小蝉竟有些模糊了。
等夏小丽回到家里放下猪草,大嫂陈氏则啧啧有声和一旁的张氏八卦着。
陈氏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道,“我进去听了听,听说啊,成亲一月,男人都不近她的身呢。”
张氏眸子闪烁,一脸的大褂,道,“夏小丽不会有啥问题吧?不然,为何十七都不嫁人啊?这好不容易嫁出去了,为何男人还不愿碰她啊?”
陈氏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的道,“谁知道呢?反正回家就是哭,这不,那一张脸肿得……不知被打了多少的耳光呢。他们都说男方家不对,要我说啊,这女人要是不做错事,男人能不要她?男人能打她?”
张氏是附近村子的大嘴巴,经陈氏和张氏这么一传,只怕夏小丽身体有问题这事,很快就会传遍了整个村子。
此时,夏小蝉倒是把这个堂姐给记了起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堂姐小丽会在三天以后,在附近的鱼塘自杀,而这个姐夫,后面又娶了一个女人,不过娶的是一个寡妇,而且相当刻薄,这个男人一生被这寡妇搓揉,因寡妇未嫁时,就和不少男人有勾结,寡妇给这男人戴了不少的绿帽,而男人则敢怒不敢言,一辈子过得很潦倒。
夏小蝉想了想,还是从柴房偷偷跑去了夏二伯家里。
在夏二伯家后门厨房,堂姐夏小丽的哭泣声,断断续续传来,“嫁过去的第一天,和夫君正在说话,他母亲就叫他妹妹来叫人,说心绞疼,他一去一夜,便再没有回来,第二天天没亮,他妹妹一大早就拿了冷水把我浇醒,叫我洗衣做饭,喂鸡喂猪,下地里干活,便这样,因说我干活不利落,除了早上给我一碗只有几颗粒的稀饭,午饭和晚饭,我一滴米都没吃着……”
夏小丽的哭泣声还在继续,“他娘每到晚上,不是心绞疼就是头晕,每晚都把他叫过去,就在女儿回来的前一个晚上,他娘竟……竟说,说她脚冷,叫他过去她的被窝暖脚去!他是一个大孝子,什么都听他娘的,他总是没错的,大家都说是我的错,是我容不得他的孝顺!”
夏小蝉听到这里,险些没恶心得吐出来,原来,自己这个堂姐还死得真是悲催啊。
这个男人和他的老娘,还真是一个极品中的极品。
很明显,堂姐夏小丽遇到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愚孝的傻子极品而已,而他的老娘,听说是一个寡妇,只怕是一个把儿子当成丈夫的变态女人吧?
这也难怪堂姐回去那家里以后,只再活了三天,就被人发现淹死在了附近的鱼塘里。
此时,就听二伯娘熊氏道,“闺女啊,这事儿……娘……娘和他们说说,你放心,我娘一定和他们说说。”
听了这话,夏小丽抬头,眼里有着绝望,道,“娘,我不想回去了,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家里了,每天只让我吃一顿,如果我不偷偷拿你给我的体己银子在附近的村民那换点吃的,我……我早就饿死了。在今天,这还是我找了机会偷跑出来的,呜呜呜!”
夏小丽哭得很凄惨,熊氏的心里也不好过,本来,她只有一个女儿,这亲事自是挑细选才选中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所谓的忠厚老实,家里只有独子的家庭,真实情况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