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问题,有两千多亩的土地都是以租代征得来的,开工七年了至今还和当地村民纠纷不断。铁矿公司也没有对此进行披露,涉嫌违法占地和虚假陈述。这算是比较严重的法律硬伤,爆出来一定会影响铁矿公司上市。”
“那他活该,这些年没人招惹他们许家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这会儿不他们许董都要不行了,这傻-逼还跳得厉害。撞枪口上了,四川到底是谁的地头啊?傻-逼。”宁一恒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你去联系媒体,找年轻的劲头足不怕事而那种,然后联系当地的村民进行一个连续的专题报道,你先做好,等差不多我看准了时间,通知你那边你立刻就发出去。炒新闻你是专业的,知道怎么操作,给我花大力气使劲儿把这事儿给往天上捅。”
“少爷……”
“米姐,我不为难你,你就跟媒体那边联络就行,其余的我在后面做,你不用担心太多,做好你擅长的就是。”宁一恒又安抚了米姐一阵,挂断电话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许南申想要和他玩,他绝对也就不会让许南申好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去了二十来天,《猫牙记》上映在即,已经进入了宣传期,家里不得不放他出来工作了,况且这段时间宁一恒基本没出过大门,他躲在家里除了每天给庄焕发消息以外就是远程操纵着许氏铁矿公司的专题报道,表面上看上去挺闲,其实每天都是焦头烂额。
家里不知道宁一恒的情况,只看到他一天要死要活地躺着不肯好好吃饭休息,但再这样下去会闷出病来,于是便没有再限制宁一恒的活动,放他回了自己的别墅。
庄焕不在,宁一恒根本哪里都不想去,除了必要的《猫牙记》宣传工作,都回别墅呆着。后来他连消息都很少给庄焕发了,总觉得自己这样越发惹得他反感,只得每天反反复复地看着庄焕发在微博上的自拍,想的心肝发疼。
这天晚上,宁一恒看到庄焕发了一条微博,说他明天会结束学习回国,宁一恒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一下打了鸡血活了起来,刚才还颓废不堪地倒在床上,现在立刻蹦起来刮胡子饬自己。那天晨晨的话把宁一恒给刺激地不轻,他只希望自己能像最初见到庄焕时那样光照人,让庄焕愿意多看他一眼。
可惜额头上那个浅浅的疤痕还是有些碍眼,宁一恒原来也没那么在意,只是想着明天要见到庄焕了心里不由地越来越在意,扒拉着用刘海给遮住。
这一夜宁一恒根本就睡不着,满心都是焦躁,他一面想再让庄焕能自在两天不去打扰,另一面又实在是忍不住想去看他,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想念,宁一恒决定还是要去见庄焕,只是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引起他的反感,如果他不高兴了,马上就走。
当年若是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喜欢庄焕到这样疯狂的地步,他怎么会舍得对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那么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应该就是报应了吧?宁一恒自嘲地想。
快天亮的时候宁一恒眯了一小会儿,醒来的时候时间也还早,宁一恒便迫不及待地拾好自己准备出门,可刚刚开车到大门口,居然看见自家门口蹲着一个有些熟悉的人。他背靠着远院门蹲下,脸埋在臂弯里,整个人看上去又瘦弱又可怜,宁一恒先是一愣,而后突然就急了起来。
不用看脸也知道是段洛。
宁一恒正准备踩油门立马,但段洛已经发现了宁一恒,抬头红这眼挡在了宁一恒的车前。
宁一恒、狠叹了一口气,下车拽上段洛冰凉的手,把他给拉到了屋里。
“你想干什么?”宁一恒口气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