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我三妹安好的很,我爹仍在帮她物色如意郎君呢。她自认才貌双俱,不是普通人可以婚配,眼光可挑得很,不是商贾或高宦她可不嫁,我爹爹见识广阔,认识不少京城里的名流士绅,我想再过不久我三妹好事就会近了。」
莫宛若蓄意呵呵笑著,佯装为自己妹子的姻缘高兴,可是心里想到司徒牧也爱慕著她,心里即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她撕烂。
「喔,原来如此!」司徒牧心想,以她那沉鱼落雁之美、温柔婉约气质,确可攀上京城里之贵贾高官……司徒牧心神起来……这不就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人家可没喜欢他!
送走萧氏母女,司徒牧神色黯然地走回书房,两个小外甥跟李技不知又到哪玩去了?他独自坐在案前,将藏在怀里的手绢抽出,颓丧地折好放入抽屉里,关上……紧紧的关上这份初的爱慕,既然莫姑娘对自己将来有打算,他也不好庸人自扰,就当这相遇是个美好的回忆!明年春天回到辽宁,就什麽事都没了!
14想要的是她
从知县府邸回到莫府,莫宛若即一刻不得,催著萧氏给她作主,「娘,您见过人了,司徒公子就是我想嫁的人,娘赶紧差人叫司徒家人来咱家提亲吧!」
萧氏听见不悦的睨了她一眼。「怎有女方到男方家叫人过来提亲,又不是要男方入赘。」不知自己女儿在急啥?即使她对司徒牧印象不差,也是男方主动过来提亲,莫家可是大户人家,丢不起这脸。
萧氏提到入赘,莫宛若乍听更是欢喜,赶紧出意见。「娘,不如你跟爹爹说,让司徒公子入赘咱家,家里经营的生意那麽多,将来就个生意让他经营,这样司徒公子就不用回辽宁,莫家财大势大,他定会愿意入赘。」
「你想得美!」萧氏一惊,冷哼一声。这怎可能?她上头还有三个哥哥,下头还有两个幼弟,哪需要到她再招赘回来争产。萧氏再怎样都得将这房能获取的产业留给自己那个不成才的儿子跟幼子,女儿嫁出去是泼出去的水,给她找个好夫家就是了。
「娘……我不管,我就是要嫁司徒公子,晚了三妹又来跟我争,我看得出来她也喜欢司徒公子,我才不要什麽都让她。」她又使起小姐性子,非得到司徒牧不可。
萧氏望她一眼。她也不想好的事都被其他几房抢了。大房夫人成天吃斋念佛,老爷不在她大儿子、二儿子管理著莫家所有产业,大女儿也嫁了个好人家;她二房,那个儿子啊!简直是书呆子,嫌家里吵杂,竟自个说去德光寺寄宿苦读,妄想明年进京赶考!而女儿就这麽一个成天忌妒样,嫌这要哪的……唉!这对不成才、不懂得讨好喜的儿女,让她在这家一点地位也没,她还能做啥?
想再生个人见人爱的儿子,好不容易骗老爷上床行房,也如愿生了,可那五岁大的小娃儿嘴巴是够甜,偏偏胳臂往外弯,一天到晚杵在三房那儿,三夫人死了,他就粘著莫宛容,好似他三姐生养的!
四房膝下无子,却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招蜂引蝶,那天被何绣、容儿撞见她偷情艳事仍没敛……现在真正得宠的只有五房,老爷出门她即带著稚儿跟前跟後……只是,她能笑多久谁知道?男人都是朝楚暮秦!
萧氏又一声叹息,女人真是悲哀啊!
「我想法子,找人去跟知县夫人提,要她差人尽快过来提亲,看在你爹给你的丰厚嫁妆上,或许人家还高兴得很呢?」萧氏转个念,赶紧给她找个婆家也好。司徒看似忠厚沉稳,不似会欺负女儿,或许也不似莫炎松三妻四妾爱风流!
萧氏终於想通答应,莫宛若高兴的飞舞起来,「谢谢娘!」要是她跟司徒公子成亲,这下她三妹不气死,也会伤心到死!想到这她心里就舒坦起来!
莫宛若成天吵著她娘打铁趁热,没隔几日,萧氏即拿了大把银子找了邵阳城里与知县大老爷有深厚交情的仕绅去说这门亲事去。
「知县夫人,莫家可是金山银矿,与其结为亲家,说不定对知县老爷的仕途有所帮助,莫老爷要是看司徒公子上眼,只要司徒公子愿开金口,或许还能帮县老爷在京城谋个五品官做做。」说客这麽诱惑司徒甯,司徒甯却仅是从容一笑,不为所动。买官这种事她没啥企图。
她李氏家族也曾辉煌一时,权贵财富早已淡薄,几世文人,不求辉煌腾达,她也是看上自己夫君安淡泊名利,才愿与他远离家乡来到此地落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