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牧越想越伤神──
从招亲大会伤心回到宛霞阁,莫宛容将自己关在房里,前不久司徒牧突然现身,她确实欣喜若狂,可是才一刻多钟时间,她心从狂热到冰寒;从欢喜到悲泣,瞬息间梦醒了!
好残忍!
「小姐,小姐,开门啊!」何绣心急的用力拍打被莫宛容牢牢锁住的宛霞阁大门,她一直没来开,她心更慌,嘴里嘀咕:「该死的司徒牧,你要这样耍人就别出现!让小姐这麽伤心,下回见到我何绣绝不饶你,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莫宛容听见门外的敲门声,依然倒在床褥上哭泣,似乎想将莫宛若给的委屈哭尽。
她根本不想嫁人,什麽比武招亲?她压根没兴趣,看见一个个出赛者不是壮硕如牛,即是尖嘴猴腮、粗俗不堪,她的心就像被莫宛容一刀刀刨开、剁成细末,她真不知二姐为何如此厌恶她,从小到大都看她不顺眼,一再让她难堪。
「小姐,小姐,开门啊!别让我担心啊!」何绣急红了眼。左顾右盼。後门?後门,可能没锁?她赶紧绕过去。
莫宛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当府里一直在筹备这回招亲大事,她每天都在回想著那天在郊外遇见司徒牧的事,甚至期盼他仍在邵阳县,会出现在大会里……
他果真出现了?可是……他却对自己无意啊!
「小姐!」何绣红著眼眶、气喘吁吁,终於从後门进入。站在床前,何绣见趴在床上哭泣的莫宛容附过去,气著道:「小姐,下回遇见司徒牧那家伙我一定宰了他出气,你别哭了,这样绣儿也会难过。」
「绣儿,我这麽讨人厌吗?」莫宛容噙著泪问道。
「小姐,是司徒……司徒公子他不懂珍惜,我们就别理会他了。」何绣的心像被扎著,好像因为莫宛容的难过,也好像自己说不再理会司徒牧的因素,无论何因,她感觉自己也好想痛哭一场。
「二姐就这麽讨厌我?」
「小姐!」何绣也不知何因,这个家看上去并无异样,可是追根究底却是四分五裂。
12将他又塞入怀里
整夜辗转难眠,何绣天未亮即起。小姐昨日难过一天,或许也跟她一样睡不著。走出房门,她到井边汲了水,端著洗脸水到宛霞阁,莫宛容房里的烛火一直在燃烧未熄,她以为莫宛容一夜未宿,站在房前垂下的帘幔前问:「小姐,帮你打了洗脸水来了,醒著就出来洗把脸,我先去厨房看看早膳好了没?」
在门外等了会,房内依然没有声音,何绣不放心,挽起帘幔入内一看,房里亮著,莫宛容侧躺在床上,背对著床外……原来她还在睡!怕吵醒她,何绣蹑足到桌边将烛火吹熄,天已蒙胧亮,走出宛霞阁往厨房去。
拿著早膳再进入宛霞阁,天已亮,莫宛容房里却依然没有动静,何绣独自坐在厅里望著丰盛佳肴打了一会盹。突然一个盹让她狠狠敲到桌面,她完全清醒,一看外头太阳已经很大,她不禁喃喃:「小姐怎未起床?怪了?她很少睡这麽晚?」
她感到怀疑入内察看,走近床沿赫然看见翻身仰躺於床上的莫宛容露出痛苦表情,意识模糊的呓喃著,她心慌地伸手摸一把莫宛容的额头……
「好烫!糟了!小姐发烧了,怎这麽烫?」何绣吓得愣了会,回神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