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喊捉贼,你指不定等着这个机会栽赃嫁祸呢……”
裴净之则扭头看向谢青鸾,轻声问道:“陛下,你可信得过臣等?”
谢青鸾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然后搓了搓有点发凉的手心,抬头看向群情激动的众位驸马,柔声说道:“朕自然信得过你们,只是也是怕有心之人借了你们的手,来挑拨我们大周与罗斯国的关系,各位爱卿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什么魑魅魍魉能够逃得过你们眼睛?如果你们愿意齐心合力帮助顾丞相把此事调查得水落石出,将那居心叵测之人绳之以法,朕方能高枕无忧。不然,只要那人一日还逍遥法外,就可能故技重施,一定会折腾的朕寝食难安!”
说完谢青鸾一脸真诚与渴求的看着他们几个。
既然谢青鸾把这件事情上升到了国家高度,又给傅斯年等人带了这样的高帽子,再加上她诚恳真挚的表情,他们三人也不好再推三阻四,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和顾轻尘一起离去了。
谢青鸾这才幽幽松了口气,微微的伸了一个懒腰,心里念叨着:能把她折腾得寝食难安的只有你们三个了,一路走好啊,今夜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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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鸾回到谢昭的寝宫稍作休息之后便去了御书房,把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一个个翻开,认真仔细的批阅着。
谢青鸾与谢昭的性格截然不同,她虽然聪明豁达但是太过刚直不阿,而谢昭虽然机灵活泼但是太过叛逆跳脱,先帝曾经和顾轻尘闲谈调侃过,这对子女的性格如此南辕北辙,若是能够相互融合一下,倒也能够成为一代明君,不过他自己很快也自我嘲讽起来,他也不是什么一代明君,一辈子也没有励图治,一生都用在和皇后的风花雪之上了……
谢青鸾并不太了解先帝临终之前,把她和谢昭托付给顾轻尘的那些细节,只是知道谢昭背后有着一个忠心耿耿的能臣一直在倾力辅佐他。
而且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男人最后也成为了她的夫君之一。
谢青鸾停下手里的笔,望着茶杯里面升起来的暖暖雾气,仿佛看到了顾轻尘在灯下和自己一起奋笔疾书的朦胧身影。
她不由得会心一笑,这算不算一种举案齐眉?
前几日批奏折之时都是和顾轻尘一起,彼此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是不是遇到了问题要探讨一下,是不是要停下来喝茶小憩一番,是不是要一起活动一下筋骨……
往常这个时候,顾轻尘应该会派人送上夜宵,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一起吃,因为谢青鸾很多时候批起奏折就会过分投入得废寝忘食,等到第二日又直接上朝去了,起初几日,仗着自己年纪轻轻,还撑得住,时间一长便力不济了。
顾轻尘便用上了吃宵夜这个方法,其实谢青鸾并不是一个特别有口舌之欲的人,但是顾轻尘每次给她吃点夜宵之后,她就容易困乏,秉烛夜谈之心,悬梁刺股之意,也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总是被他抱着回到了寝宫。
这日顾轻尘不在,谢青鸾倒还真觉得这房间空荡荡的,她的胃里也空荡荡的。
她叫宫人送了点燕窝粥进来,细细品尝过后,身子和胃都暖都了一些,她打开奏折,又批阅了几份之后,眼皮开始打架,她竟然习惯性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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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鸾觉得脸颊有些酥痒,好像有人的手指一直在自己的面颊上逡巡,她正侧身躺着,似乎枕着一个温热又柔软的枕头,但她睡意正浓,不想醒来,于是她翻了一个身,正面朝上仰躺着,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一会儿。
“呵呵……”一阵低沉悦耳的轻微笑声传来,那人的手不再抚摸她的脸,而是把手放到了她的鼻尖上,用两指轻轻的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