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南阳子游历到秦州九龙荡,途中与一中年文士相识,那文士举止豪迈谈吐不凡,南阳子恰巧又是学识极杂,两人越谈越是投机,不几日,相交竟为莫逆。
只是这南阳子怎么也未曾想到,结识了这位文士竟为自己埋下了一个极大的祸根。
那人是谁,自然是血天无疑。血天有所求而来,自然处处留意。南阳子虽为人机警,但对莫逆之交却无丝毫防范之心。
忽一日,南阳子在收拾行李时手捧一卷古卷,似是出神,血天便留意起来。南阳子看到血天注意自己手中古卷,便笑着对他说:“这可是我的宝物,我要胜你就凭它了”。血天闻言大喜,自以为所谋宝物就在眼前,便不再虚与委蛇,趁南阳子转身之际出掌偷袭。
血天自知南阳子道法极为高明,下手之时竟不容情,以碎元掌击破南阳子内府。但他还是低估了南阳子。元功散消之际,南阳子还是反还了血天一记,极天功力那是好相与的?这一次过招,血天竟未讨得半点好处,丹田重伤,自此留下隐伤,每日午时血功反蚀,令痛不欲生。
南阳自知不得幸免,强提一口真气,迅速遁去。血天重伤在身竟不能追。事后捡视古卷,虽为难得,但只是一部记载世间奇物奇事的异域杂记之书,对他来说,那是半点用处也没有。血天也非常人,知道自己欲得之物,那南阳子藏匿一定异常隐秘,于是就有了后来常山救助南阳子,为南阳子收入宗门,隐伏密谋之事。
“你既然知道我二人为隐子,而且自己还有后手,有置我二人于死地的能力,为何十多年来竟隐忍不发?”常山很是好奇地问道。此时自己难幸免,他到是慢慢镇静下来。
“我既然为天云宗宗主,怎么可以容忍宗门功法埋没于世?”南阳子缓缓走至石柱旁边,一边背依着石柱坐了下来,一边道。
“你是说卓非,你将极天道藏传给他了?”常山惊问。
“卓非那孩子到极难得,假以时日,其成就......唉,只是这一次劫难,只望他能安然度过才好,不然这极天道藏无上功法,就只有湮没于这世间了。”南阳子神色间竟有些莫落。
“我那师弟去追卓小子了,未必不能从他嘴里挖出功法秘密来。”
“那功法卓非虽然学了,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而且这功法颇有奇特,外人想得到,那可是难地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