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听闻这话,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回道:“回四少爷,小的刚回谢府送食盒去了。”
见他识趣,谢四看着他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很好,日后也要如此。”接着又转头看着郑大宝道:“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郑……”想着不能再唤兄台,他又改了口道:“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领着小厮便走了,那小厮与春生错身时,低声在他耳边道:“记住,是四少爷!”
待人走后,春生也忘了要与郑大宝说路上的事儿,面容有些纠结的站在那里。
对于谢四,郑大宝只当他是好奇心重的富家少爷,没甚多余的想法,见春生在那愣神,不禁有些奇怪,问道:“春生,你愣在那里作甚?”
见春生摇头,郑大宝多少勾起了一些好奇,叫个哥儿作老爷,突然到访的四少爷,还有这个话多的小厮,他不禁感叹了句:“谢府还真有意思!”
春生对于谢府自然是忠心的,听郑大宝说起谢府来,便将府城里有关谢府的传闻讲与他听,内容便是谢老爷长相英俊,又多么能干,谢家商铺遍布南北,谢老爷经商多么的厉害等等。
虽然洋洋洒洒说了一个多时辰,也有些逸闻趣事,但关于谢家内里的事儿,春生一个字也没有提。
郑大宝对于谢家的事儿也没甚兴趣,只是感叹于谢家果真有钱,有钱人吃得好,穿得好,他也应当多赚些钱,以后让方言过好日子。
想起方言,郑大宝便又想起了平安扣。
这次受伤醒来,便不见了平安扣,想来是那晚与老虎搏斗时碎了,虽然有些可惜,但想着许是方言亲手做的平安扣才保了自己平安,郑大宝便觉开心。
过了十几日,谢管家提着个包袱来看郑大宝,郑大宝终于能下地了。
“看样子郑小兄弟已经大好了,”谢管家进到屋内,将包袱放在桌上,唤道:“你且过来看看。”
春生扶着郑大宝走到桌边坐下,谢管家打开包袱,露出里面的黄色,吓了春生一跳。
那里面竟然是虎骨、虎皮。
谢管家解释道:“郑小兄弟打死的那只老虎,我托人拾了虎骨、虎皮,了些时日才晾好,这便拿来了。”
虎头早已不成样子,只身尾处的虎皮硝好了。将那皮子打开,还能看到上面有一个豁口,应是那匕首留下的。
想起那匕首,谢管家便不由失笑,还是那日谢夫人让他带上防身的。
虎骨便是去了筋肉,洗净、阴干的,比原来要轻上许多。
郑大宝原也没想,还能得了这些,抬手摸了摸,他也算打过老虎的人了。这些年他连狍子、狼都打过,就是没打过老虎。
谢管家见他喜欢,又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还未开口,便被郑大宝挥手拒绝了,“给我这作甚,这些日吃着谢府的,又有小厮使唤,莫再给我了!”
谢管家见他如此,面上带了笑意,将银票放在桌上,向郑大宝方向滑过去,道:“郑小兄弟,这是于班头托我转交与你的赏银。”
听他如此说,郑大宝便将银票了起来。
原来谢管家偶遇了于班头,听他提起郑大宝没有去府衙领赏钱,便将郑大宝的事告知了于班头,才有了今日这遭。
银钱充裕,只带个戒指儿给方言便觉寒酸,想着怀中的金裸子,郑大宝便有了主意。
待左腿能吃力,走动时也不会崩开伤口了,郑大宝便准备去取戒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