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同。”
和尚的话语像是一篇瑰丽繁复的经文,易常骅头一次听的有些茫然,他不知道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却又莫名的……隐隐有几分奇怪的期待。
和尚并没有等到易常骅发问就继续说了下去。
“常人三魂七魄,不多亦不少。但易施主你,却徒多了一魄。此魄令易施主病不缠身,眼目清明不受奸邪所惑。但其缘何而来,又缘何而为,只有易施主你自己明白。虽然易施主心中情分未尽,但这场情缘已了,情丝已断。那些人和事,施主看开且罢,若是看不开,来日必将铸成大错。”
这段话说完后,这俊美端庄的和尚便站起身来抚平了衣袖,告了一声佛号后转身走出厢房。
门口送斋的小僧弥等候了许久,他在见到屋内披着茜红袈裟的人出来后,才端着给易常骅的一餐晚斋进了门。
一夜尽,天昼明。
这第二十三年的一个月就这样过去。
次日,早就安排过的司机来寺院接走了易常骅,而他们的目的地却并非易宅,而是他二十三年以来从未去祭拜过的,文曲然的墓。
l市并不远,坐飞机只需要两个多小时。文曲然墓碑的地址,易常骅早就烂熟于心。但因为那延续了二十三年的误会,误以为文曲然一直憎恨着自己的易常骅从不敢踏足埋葬着他的这片土地,无论易常骅是多么的想念他。
但是现在,他来了。
当易常骅在司机的陪同下来到l市的东郊墓园时,他正巧遇到了来祭拜文曲然的文瞬和易生。
易常骅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今天是文曲然的忌日。让易常骅意外的,是文瞬怀里抱着的那本书。
“易叔叔,您来看我父亲了啊。”文瞬见到易常骅后友好的打了个招呼,“您这是第一次来吧?”
“嗯,”易常骅点点头,“我以前一直不敢来看他,我怕……他恨我。”
听到易常骅的话,文瞬脸上露出些许哀伤,然后他像是决定好了什么一样,将一直抱在怀里的书递到了易常骅的面前。
“我本来是想在我父亲的墓前烧给他,但是一直没忍心。现在想想,留给您应该是最合适的。”
易常骅用几乎有些颤抖的手接过了文瞬递来的书,翻到最后自己写了字的那一页时,他一眼看到在自己写的那行字下多了一个墨蓝色的俊逸字迹。
并不是多么长或多么感人的话,因为那只有一个字好。
当你看完这本书时,我就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