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默嘴角一抽，他必须适应长大后的皮球，旋即正色道：“不行，你们也看到了，小船只能坐下两三个人，而且你们去了也没什么作用，人多反而会碍事，你们留下来还可以在河镇打听，如果知道通灵玄龟的消息就通知我们。”
“皮球，要做个听话的小孩！”
毛球笑眯眯的走到皮球身边，一边摸了摸他的脑袋。
皮球缩了缩肩膀，有些害怕的看着她，不久前才听说过毛球的残暴事迹，他有点怕看到她露出笑容的表情。
“我会听话的。”
“那你们先回去吧。”游小默立刻赶人了，因为一群人跟在他们身后，容易招来别人的注意，太显眼了也不好。
买去立刻把不情不愿的皮球拖走了，其他人则自觉的跟上去。
河镇有一间客栈，客栈不大，但却是河镇唯一的客栈，这些在他们过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因为河镇的消息是天刀告诉游小默的，说是通灵玄龟最有可能出没的地方。
他们走后，游小默跑到凌霄身边，果然还是两人独处比较好，自由自在，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了。
“我们要坐哪条船出海？”
“先找个人打听下，还不知道河镇的渔民肯不肯把小船借给我们。”凌霄已经注意到港口的渔民并不想与他们有任何关系，看情况似乎不会如愿，因为他们主要目的并不全是小船，而是向渔民打听通灵玄龟的事情。
“好！”
第534章老人与出海
天刀说过，河镇有渔民曾经与通灵玄龟接触过，甚至还去过通灵玄龟的地盘，但是是哪个渔民却无人知晓，所以他们得自己找。
港口有数位渔民，有几个是刚从海上回来的，正在卸下船上的货物，都是些鲜虾海鱼之类的，连低阶妖兽都称不上，而船主也都是些年轻体壮的男子，只有一个瘦骨嶙峋的花甲老人正在将一条小船绑在岸边。
两人走到老人面前。
游小默看着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明显已经看到他们，但是并没有理睬他们。
游小默正斟酌着要怎么开口，老人就说话了。
“如果你们想借船出海就别想了，河镇的人是不会借船给你们这些外来者的。”老人冷漠的说道，连头也不抬。
“我们不是想借船，是要租船。”游小默还以为老人是担心他们不付钱。
老人终于抬起头，褶皱的脸上露出一抹讽笑，冷漠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方道：“租船也不行。”
“这是为什么？”游小默诧异的问道。
老人眼神了然的看着他们说道：“租船怕只是借口，你们的目的其实是想打听通灵玄龟的事情吧？”
见他说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游小默一脸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不是第一批人。”老人略不耐烦的说道，“每年都有很多外来者想出海去寻找通灵玄龟，但是很多人都是出海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偶尔也就只有一两个能幸运的活着回来。”
游小默还以为老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通灵玄龟，听他这么说才恍然大悟，忙问道：“那他们找到通灵玄龟了吗？”
“你以为通灵玄龟是那么好找的吗？”老人反问道，语气中甚至有一点在嘲笑那些人的不自量力，在他们这些渔民心中，通灵玄龟就是庇佑他们的老祖宗，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人。
“那他们为什么要找通灵玄龟？”游小默没有在意他话里的轻视，反而感兴趣的问道。
“不过是些贪婪的人！”老人嗤之以鼻。
游小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老人见他的态度不像以前那些人那般蛮横无理，脸色总算稍微缓和下来，劝诫道：“你们应该是第一次出海吧，活水河界不比其他海域，河界中凶险无比，可不只有龟族生存在里面，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游小默发现他的态度软化了，眼珠子一转，当即打铁趁热的说道：“老人家，其实我们想出海的目的跟你口中的那些人不一样，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朋友受了伤，他现在动不了，所以想让我们帮忙通知他的族人，他说他的族人就住在活水河界。”
老人狐疑的看着他，似乎想确定他有没有说谎。
游小默朝他笑了笑。
老人的目光又移到面无表情的凌霄身上。
游小默赶紧扯了下凌霄的手臂，示意他有点表示。
凌霄摸了下鼻子，“老人家，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那位朋友是灵龟族的族人，他被人追杀，他让我们去找通灵玄龟，如果不尽快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恐怕他会有生命危险。”
老人一惊。
游小默同样一惊，没想到凌霄会把事情说出来。
“此话当真？”老人脸上闪过一丝着急。
凌霄看了眼游小默，后者立刻会意的把莫景交给他们的牌子拿出来，也不管老人看不看得懂就递给他，“这是灵龟族的东西，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老人接过牌子，眼中霎时闪过一道光，五秒后又还给他们，踌躇不定的说道：“老头子我不认识这东西，不过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我就相信你们一次。”
游小默欣喜，“那真是太好了，现在可以把船只借给我们了吧？”
老人却摇摇头，“河镇的小船只能在港口附近行驶，要到大海上去是不可能的，不用多久就会被海浪打翻。”
“那怎么办？”
“你们的运气不错，今天傍晚有两艘大商船要出海前往鲸岛，你们可以随他们一起出海，到鲸岛后再去问其他人买船或借船，鲸岛的船只比河镇的渔船要结实得多。”老人终于松口。
“多谢老人家，那我们傍晚再过来好了。”游小默欣喜道谢，随后两人便离开了。
老人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才匆忙起身，往另一个方向着急的走去。
离开港口后，藏不住心事的游小默立即问道：“凌霄，你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那个老头，要是被他泄露出去，说不定会给我们添麻烦。”
“那个老头不是一般人。”凌霄解释道。
游小默惊讶，“你怎么知道？”
凌霄说：“猜的。”
游小默：“……”逗我玩呢。
凌霄没说错，一开始他的确是猜的，但是在见过老人的反应后，他就已经确定老人不是一般的渔民，按他的猜测，老人很可能是通灵玄龟安排的探子。
老人之所以在听到他们的话后没有立刻表明身份，很可能是没有完全相信他们的话，会主动给他们安排商船乘坐，大概也是为了试探他们，因此不管老人到底是不是通灵玄龟的探子，照他说的做总比他们自己盲目去找要好得多。
傍晚，两人准时出现在港口。
白天港口只有两排小渔船，晚上岸边果然多了两艘大商船，几乎是小渔船的几十倍大。
港口也热闹起来，一群人在那里上下搬着货物。
两人走到港口边，白天的老人果然也在，他正在指挥着一群渔民搬货物，看起来在河镇的地位并不小。
直到两人靠近，老人才注意到他们，“你们先等一下。”
游小默好奇的看着他们装上船的货物，都是些陆地上常见的东西，比如香料，胭脂等日常生活用品，让他惊讶万分，商船交易的对象好像是妖兽，妖兽们也喜欢这些东西？
凌霄看出他的疑惑，“妖兽们一直生活在水中或岛上，这种人类用的东西自然很少见到，会感兴趣也是正常的。”
河镇的渔民虽然经常出海，但是他们并不靠打鱼为生，这两只商船才是他们真正的生活保障，每月出一次海，而且时间经常有一定，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中午，主要视海上的情况而定，所以老人才说游小默和凌霄幸运，若是错过今天就要等下一个月。
等两艘船的货物都装上去，已经过了酉时。
老人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走到游小默和凌霄面前，“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二位，海上行商并不是一帆风顺，除了暴风雨和逆海流这些，还有一种便是海贼，他们横行无际，经常打劫过往的商船，所以我希望二位届时能帮忙照看一二。”
“活水河界不是通灵玄龟的地盘吗，怎么还会有海贼？”游小默不可思议的问道。
老人说：“确实如此，但是总有些海贼抱着侥幸的心理出来作案，尽管有玄龟族护着，但也不可能日日夜夜守着。”
有道理！
“如果真的遇到海贼，到时我们不会坐视不管的。”游小默承诺道。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旋即让他们上船。
商船虽然不是那种华丽的豪华大船，但是很结实坚固，河镇的村民当初为了打造两艘船耗了不少力，如今已经有六个年头，商船仍然保养得很好。
商船除了搬货物水手，还有几个跟他们一样要出海的外来者，实力看起来都不错，老人将他们都安排在一个船舱里。
游小默总算知道为什么明知道海上有海贼，河镇的商船还是每个月都会出海一次，原来他们会挑选一些想出海的外来者充当随行的保镖。
游小默和凌霄住一间房，其他人都是一人一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桌子椅子柜子，喝水用的杯子统统都没有。
游小默爬到床上躺下，没一会就又爬起来，这床果然很硬，而且竟然连一床被子都吝啬给。
“太小气了！”
游小默愤愤的抱怨起来。
回应他的是凌霄的嘲笑，“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晚上睡觉还要盖被子，又不是弱不禁风的人类，这床也不是准备来睡觉的。”
敢出海的外来者一般不是修炼者就是丹师，所以他们晚上是不需要睡觉的，床只是给他们打坐用的。
游小默心虚的移开视线。
时间一到，两艘商船开始驶入大海，一开始就像在平地上一样，但商船离开渔民平时活动的海域，海水一下子汹涌起来，船体微微晃动起来。
游小默在船舱里能感觉到船在摇晃，连商船都有感觉，怪不得老人不让他们乘小船出海，怕是刚到这片海域，小船不会解体了。
上船前，老人跟他们说了几个注意事项。
商船是提供给他们房间住，但不会提供任何吃食，所以他们要么不吃，要么自己准备，又或者出钱买，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