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们一哄而上,津业成往后退,神情还像往常一样。
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拥挤的家门,正有一条缝让他打量他的家门。门口站着刚刚结束现场取证的警察,此外还有一位接受警察问询的便衣男人。白衬衣,黑色西服裤,脚上是一双真皮鞋,标标准准的办公室穿着。
津业成冻住的眼神瞬间闪过了一团火焰,火光是透明的,越是高温,越不见颜色。
男人朝津业成走过来,他蹙着眉头,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同样的动作,换了一个人就没了黏腻到让人要吐的恶感。
“津业成。我会替你父亲照顾你。”
这人便是那位碰巧寻他父亲的朋友。
津业成弯了弯唇,展露出稍显生涩的笑容。
“你该的。”
男人面色骤变。津业成笑得更开心。
2.
男人是罗成,津业成一眼能认得他,因为他是他父亲的情人。
他刚上幼儿园那年就目睹过他的父亲和这个男人被翻红浪。当然,目睹这一切的不止是他,还有他记忆里逐渐模糊不清的母亲。
她应当穿了一条修身的蓝色连身裙,皮肤洁白光滑,白嫩的脸有些婴儿肥。津业成回忆不起他的五官,他的长相和父亲相差很大,所以他可以依从自己的相貌来想象母亲的面貌。无意中抓奸在床的母亲捂着嘴冲到家中的洗手间,甚至来不及管他。
而房间里,那对鸳侣还在忘情交缠,湿哒哒的水声冲撞着津业成的耳膜,他的父亲下身的耸起正教那个瘦弱的男人控制着,它不停往男人的深处探索,而他的父亲一面也用他的口舌安慰男人的巨物。
津业成无措地低头看着自己裤子下面抬了头的生殖器。他惊慌地捂住嘴,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他哭着喊起来。
“妈妈,我好奇怪,我会不会死啊。“
母亲还在哭,抬眼见到满脸泪痕的津业成,她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泪,“不会的,你不会死。”要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她把津业成粉嘟嘟的小手按到他还仰着头的小圆棍上,柔声说,“你放松下来,它就恢复正常了。”
在母亲的安慰之下,津业成的惊慌减轻不少。他的好奇心便涌了上来,擦了擦眼泪,问,“像父亲那样,是没办法简单地治好么?”
他还童稚,表达不出确切的意思,却也说得足够清楚明白。
母亲没有回答,抱着他哭,哭得伤心又可怜。
按说少年人的记忆不至于那么深刻,那件事他一直记得牢靠。因为太过令他震惊。罗成站在他眼前,津业成才知道,父亲这些年,还和他不干不净的。
罗成当然是该的。该要照顾他。这个人占用父亲那么多年,直到母亲伤心离家,更得了方便。父亲有病,罗成也有病,年长之后,津业成明白大人大概都需要靠着交媾取乐。他不幸灾乐祸地猜测,少了父亲的棍子,罗成要怎么活下去。
津业成做出他习惯的乖巧模样,好似他从没有向罗成表现出半点挑衅。他跟着罗成去做简单的笔录,然后跟着罗成回家。
父亲的死毫无悬疑。意外。摔倒的同时头部撞击到硬物。
津业成的领养程序最终没有办下来。他夜间偷偷摸到罗成的抽屉,把罗成跑了一个礼拜弄回来的那些材料又给撕了。
第二天他从学校回来,罗成在饭桌上欲言又止。
津业成抢在罗成蓄势之前,把筷子在桌上用力一扣,“我不需要你来做我的监护人,在我身上花的金钱,你大可以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