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看到女儿又红又肿的脸颊之后徐令美跳了起来,冲到路明池跟前,作势也要打他,“你、你这个……”
“妈,请您冷静。”路明池因为她是长辈,所以并没有还手或者躲开,但是叶梓年却牢牢站在他的前面,推开自己的母亲,面上一片冰冷,连叫出来妈这个字都仿佛是一种讽刺,“您自己最为骄傲的礼貌与克制想必您不会忘记吧?”
“叶梓年,你居然帮着一个外人!”徐令美此时也管不上什么风度了,胡乱从旁边抓了一个花瓶就想砸过去,又被叶梓年夺下了,她气得脸孔都扭曲了,“叶梓年,被打的人是你姐姐,我真后悔生下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叶梓年慢慢放下手里的花瓶,心里冰凉得像是用冰块捂了心口十天十夜,连说出口的话都是麻木的,“对,我就是不忠不孝,但是你们今天也不能碰路明池一下。”
对面的人是他血缘上的亲生姐姐,可是这个姐姐却讽刺他是小倌;对面的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可是这个母亲却说他不忠不孝,说后悔生了他;对面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这个父亲却在这一片慌乱中一声不吭,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想等待最后的胜利者。
这个真的是他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家吗?
“没事,有我呢,我给你撑腰。”路明池看着叶梓年的神色就觉得不对,立刻上前撑住他的胳膊,安抚地将他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像是哄路小胖一样,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不怕,我还在呢。”
就算整个世界都不要你了,至少我还在。
其实路明池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动手打了那个女人就算知道以后叶梓年的父母肯定会恨自己,他也不后悔打了叶梓月。他甚至有些遗憾自己没多打几下,光凭她这么说叶梓年,他已经觉得一个巴掌真是对她太仁慈了。
“伯母,我现在还愿意称呼您为一声伯母。”路明池按住叶梓年的头,不让他抬起头来,生怕他看见自己眼里现在彻骨的寒意与恨意,他并不希望叶梓年看到现在的自己。不过对待对面三个人路明池就不怎么客气了。
“还有那边的伯父和叶梓月小姐。”路明池彬彬有礼地说道,“请允许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我是路明池,也许你们会听过路氏企业,那是我父亲的产业,我虽然不在里面担任职务,但是多少也有点股份。另外,听说伯父就任的文化大学里面最高的科研基金是我们家的基金会提供的,鉴于今天的种种,我觉得我可以申请撤销文学院的科研基金了。啊,对了,我母亲平时很喜欢和各家夫人太太喝茶,也许她们也有兴趣知道叶夫人和令爱的种种事迹。”
徐令美被他说得蒙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路氏企业,难道路太太就是你母亲?”
“真荣幸叶夫人还听说过我母亲的名字。”路明池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前几天跟我母亲通话的时候似乎还听她提起过叶夫人想要举办一场钢琴独奏会,但是似乎并没有观众买账?所以叶夫人是打算自掏腰包举办钢琴独奏会吗?很遗憾您的邀请函大概送不出去了。”不是路明池自己胡吹,他妈在贵妇人圈子里的能量可比徐令美这种半吊子伪贵族大多了。
看到母亲脸色一片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就是叶梓月也忍不住心里发虚了,路氏企业,连她在美国都没少听说过这个企业的名声,自己的弟弟居然钓上了里面的小开?叶梓月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明明应该是自己才对,叶梓年那么傻,怎么可能交到这么厉害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