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那墨锭上的小字……便是臣的二女儿的。”
此话将江采茗形容的即善良又痴情,不但对於姊姊没有任何抱怨,还悉心送上了一份和沈络一样的礼。
顿了顿,江烨继续补充,“这是小女将梅花、松枝、竹叶、秋菊上的露水扫下来,混了最好的墨料,干捣细筛,以代郡鹿角胶煎为膏汁搅合,又掺了珍珠和花粉,来来回回捣几万杵,花一个多月才制成的。若用此墨书写,可有久久余香不散。”
这又是十分的才情和情致了。
江采衣都忍不住要为江采茗拍拍手,瞧瞧江烨那张嘴,把江采茗夸得跟朵花似得,倒显得她这个顶了妹妹恩宠的姐姐十分无耻。
她进宫已有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她的父亲可曾担心过她过得怎样?会不会被叶子衿为难?在深宫禁内会不会孤苦无依,悄悄哭泣?
没有,全都没有。
他满心打算的,都是如何让他心爱的二女儿如愿嫁的如意郎君,伴在君侧,尽享荣华。
淡淡看着父亲,江采衣泛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冷笑。
江烨久久等不到皇上的反应,眼看着御座上的那一对互动越来越香艳放肆,忍不住冷着脸出声,“陛下,微臣的小女儿……”又开始关於江采茗如何善良可人的夸奖。
沈络懒得听那一长篇关於江采茗的溢美之词,突然心头一动,觉得怀里的小女人体温越来越低,便垂下眼眸去看江采衣。
春花摇曳,在御案之上投出一种浮花一般的清雅浅淡,沈络专注的仔细的看着她。
衣衫襟口随着沈络低头下去的姿势微微下垂,他的锁骨挺直而惊艳,仿佛振翅的蝴蝶,几丝散发垂下来,在那令人心荡神驰的锁骨上微微清扫。
她的脸颊,正贴在他领口露出的肌肤上。
怀里的少女,冷的像块冰。
他心意一动,目光游移,就见江采衣无意识的紧紧握拳,抓着他的衣袖,狠咬着牙,睫毛上带着点点泪滴,死死凝望着江烨。
她不像是在看父亲,倒像是在看着势不两立的仇人……仇恨中,又有浓浓悲哀。
她的拳头握得很紧很紧,她的身体自从江烨进门之後就一直没有放松过,绷着,绷着,紧紧绷着。
……好生倔强,真的好生倔强。
刹那间有种极其柔软的神色浮上眼底,连沈络自己也不知道。
他微微紧了手臂,就感到怀抱里面的微微挣动,好像抱了一只受了伤的小狮子。
她的眼睛里面,满满的恨,满满的悲伤。
那种悲伤不会蔓延,而是被她一个人抱紧,将她自己扎的鲜血淋漓。
靠近她,有点像靠近一个自己默然舔伤口的小动物,惊惧的,颤抖的,却又勇敢。
琉璃灯萤火似的光软软的笼下来,淡淡的,美貌的帝王眸子微微一眯,他很想看这个小家夥亮出爪子挠他一下,又恨不得将她揉碎了一口吞了。
莫名就觉得她这幅抑郁悲伤的模样十分伤眼睛。
“晋候果然教女有方,将爱妃调教的十分讨朕欢喜。”
这样想着,沈络淡淡开口打断江烨的话,唇瓣凑近江采衣的後颈,隐秘的轻轻一咬,就能感觉到采衣全身痉挛。
……皇上!
江烨还跪在跟前呢!江采衣满脸通红,哀求的望着沈络,漆黑发丝间透出一轮染红的小巧耳朵,染着柔雾似得红。
他竟然……他竟然当着江烨的面调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