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怕他难过的纪家言，一时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她永远都是这般。

没心没肺。

对纪家明如此，对他亦然。

“离婚协议弄好了吗？”

叶清南‘嗯’了一声：“弄好了。”

从医院回来的那一天，叶清南就打电话给她爸，最后叶家弄了个律师过来，两天时间，差不多有个轮廓出来，这会儿纪家明对她心中正有愧，赶紧把合同签了，得最后他反悔，又有得扯皮。

想出力的纪家言：“……”

他还挺郁闷的，之前想把路柔柔肚子里的孩子验证dna来当纪家明出轨的证据，结果第二天网上就出现了石锤；现在也没什么用，心中憋着股劲儿，没处发。

纪家言之前还想着叶清南勾搭他是不是为了进纪家。

他心中还打定了主意，两个人就是玩玩，毕竟两兄弟娶同一个女人，太丢人了。

结果呢？

这女人看的比他还开。

貌似真的就把他当小白脸养着，只有吃喝玩乐时记得叫叫他，真的有什么事，她自己就能解决？明明该高兴的，明明能理解她的意思的，但……纪家言还是深深的郁猝了。

他温柔体贴多金，想做纪夫人的女人能绕帝都排一圈。

结果这丫的，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你和纪家明约的什么时间。”

“下午两点。”

“在哪儿？”

“就在民政局对面的咖啡厅里。”话毕，她颇为疑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到时候来接你。”

叶清南刚想说不用，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似笑非笑的改口道：“那你早点来啊。”

“好。”

短短两天不见，纪家明憔悴了不少，即使依旧穿着高定西装，皮鞋不染尘埃，但他杂乱的发型，冒着青灰色胡茬的下巴，眼角突兀出现的几道皱纹，都在说，他最近过的不好，很不好。

“南南。”他叫道。

叶清南闻言赶紧伸出右手制止，动作嫌弃的不行：“别别别，你叫的我恶心的想吐。”

两边的律师眼观鼻鼻观心，对此视而不见。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纪家明眼眶通红，眸中的痛苦清晰可见。

叶清南只觉得好笑，做都做了，这会儿来装深情装情圣，有个鬼的意思，她不想和他废话，直接用眼神示意律师，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该清算的清算，该扯皮的扯皮。

纪家明心中有愧，多退了两步。

两个人结婚两年多，没有孩子，又都不缺钱，这事好弄的很，没一会儿，合同就放在了两人的手里。

一式两份，一人一份。

交换合同签字时，纪家明还眼巴巴的瞅着她。

叶清南翻个白眼，豪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离婚协议书签了，对面就是民政局，叶清